手术室里的催促声从广播器传来,急不可耐。
“头呢?头呢!快!”
“快点拿进来!”
“啊!来了!”护士来不及签收,抱着箱子狂奔手术室。
温芋宁冲着迅速闪远的白色背影大喊:“先给我签字!”
空气中摇摇晃晃传来护士破碎的字眼。
“没~空~等~下~签!”
也不知道这护士要去多久,等她忙活过,自己的订单就超时了。
温芋宁没办法,拔腿跟上。
护士七拐八拐没了踪影,温芋宁也没跟丢,因为地上鲜红的印记显示她的方向。
一路直冲手术室。
温芋宁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这座城市有病,这座城市的医院也透露着无处不在的古怪。
你见过谁家做手术做脑袋的?!疯了不是!
而且温芋宁敢打包票,自己送的这个头绝非骷髅之类,这一路上一直淌血啊。
瞧瞧这医院的地板,饶是护士这般快的速度,也淌出了一条极其细长的血河。
一个破脑袋,流了整整10公里的血!竟然,还没流完!这么给力,去献血都能发家致富了。
温芋宁尾随护士钻进手术室里。
手术室门口红色的大字:静。仿如带着憎恨,探视与戏谑,盯着过往的人。
但,手术室居然没有门,只有一扇屏风特别将就的意思一下。
昏暗的手术室,强烈的无影灯,幕帘后人影壮硕,暴怒声此起彼伏。
压根不像个正在做手术应该冷静自持的执刀医生。
“那个跑腿干什么吃的?送这么慢!”
一句为其辩驳的话小小声地响起:“话是这么说,可人家也没有迟到呀。”
“闭嘴!”
“剥了个香蕉皮,这个头怎么这么难装!”
“原护士,你来搭把手!”
站在幕帘后的温芋宁,略有些错愕,含惊的美眸直直盯着那宛如小型投影仪般的画面。
这个手术室里怎么就两个人?
其中一个还是刚刚才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