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给自己重新扎了个高高的马尾,挑了身方便活动的一衣裳,把袖口扎得干脆利()
落,最后在腰间配好两柄刀剑,神色飞扬的样子,符合所有人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切好的刻板印象。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活该就是这样子的。
离上课的时间还早,阿杨打算提前去看看下午自己讲学的场所。..
朝廷直至去年才颁布诏书允许女子科举入仕,但实际上,书院大约早就有消息了。
前两年书院一直在扩建,出来演武场等设备,还添了不少教室和学生住宿的公斋。今年书院扩招了几百人,较之往年足足翻了一,不过今年也是特例,考虑到过去许多女学生积留在各自书院的问题,往后大约就不会再一口气招这么多人了。
好在书院的大讲堂当年建造的时候是以孔子弟子三千为标准的容量建造的,也不怕学生学生呆不下,只是若有别的书院来蹭讲课的学生来会辛苦些了。
听闻书院的大讲堂结构特殊,在讲台上说话,整个讲堂各个方向都能清晰地听到声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阿杨好奇已久,和院长借口说来这边看看,就趁着中午没人玩的不亦乐乎。
反正左右没人,阿杨嗷嗷了两嗓子,发现开封书院的大讲堂果然名不虚传,哪怕他只是用正常的声音说话,都能清楚地传遍整个讲堂。
他好奇地敲了敲讲堂的墙壁,除了结构特殊外,这石材或许也有讲究,只是阿杨也不是很清楚这些。
但是普通的回音壁传音不扩,书院显然有别的结构帮助帮助扩音。
只是阿杨总不可能把讲台拆了看看下面是不是有扩音的地井,讲堂四面都放置了水缸,不知是单纯的放火之用,还是也能帮助扩音。
阿杨半天没探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放弃,但他也没沮丧,站在讲台上发出各种怪叫,然后去听讲堂的回音,乐不可支。
阿杨在宽阔的讲台上自由地发癫,后空翻前空翻七百二十度转体接空翻,无意义地怪叫,自由爬行,学驴叫,忽然大笑,发癫,尽情地释放自己这段时间没能消耗出去的激情和没能发泄出去的精神病,终于神清气爽,精神状况也回归了稳定。
大中午的,得亏附近没人,不然无论书院哪个教师路过都要进去拎着阿杨的耳朵把他揪出来痛骂他有辱斯文。
阿杨神清气爽,仪态端方地从大讲堂慢悠悠地走出来,气定神闲。
然后他看见孔宗愿就在外面,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温和地向他扯出微笑。
阿杨:“……”
那么问题来了,他有听到我在里面学驴叫吗?
当然,阿杨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种时候更不能露怯,扬起笑容坦坦荡荡地对孔宗愿打了声招呼。
孔宗愿看着阿杨爽朗的笑容,一时不确定阿杨这种情况在外面是否是很常见的。
是我少见多怪了吗?
孔宗愿恍惚,只觉得开封不愧是京城,民风如此开放包容。
但他面上仍然表现地滴水不漏,笑问阿杨可需要让自己带他在书院四处走走,认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