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都没在怕的:
“如花婶,不用等你儿子回来,我现在就去你家等着。”
如花婶的儿子就是村里的二流子,小偷小摸没少干。
每天去村里几个二流子家喝酒,全靠他媳妇和他老爹两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养。
常年不劳作,又抽烟喝酒玩牌,这样的人,前几年在生产队,村长都想嫌弃。
力气没有力()
气,安排他去挑粪都挑不动。
如花婶脸色一变,抱着孙子转身回家,还不忘回头喊话:
“一个村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天色晚,我先回家吃饭。”
几个大娘看到没热闹可看,相伴回家,家里儿媳妇估计做好饭了。
院子里就剩下阿公、杨父、杨清桦、杨大嫂、童瑶以及粘娘的杨溪俊。
其他小孩的回院里继续玩。
童瑶盯着杨大,冰冷地开口道:
“大嫂,你以前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但最近,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错吧。”
在场的人皆被童瑶这语气惊得愣住,一时之间不敢说话。
他们从来没见过童瑶发火,平时都是笑嘻嘻的无赖模样。
除了杨溪俊,竖起小眉毛在娘怀里,对着杨大嫂重重的哼了一声。
“大坏蛋,娘打。”
好么,短短几天,这孩子就能觉得自家娘天下无敌,谁敢造次就让娘打。
杨大嫂提心吊胆的移开脸,低头道:
“是不错,帮晒鱿鱼也给我工钱,有吃的都分我一份,去镇上买蛤蜊油回来都分我一盒…”
杨大嫂越说越觉得惭愧,此时有些哽咽道:
“瑶瑶,那什么,今天大嫂气上头,才说这些糊涂话,你就原谅大嫂吧。”
童瑶不以为然,这话谁都会说,反正她今天把该说的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以后要是再来招惹自己,那她怎么反击都是有出处了。
她语气没有起伏,平静道:
“原不原谅都是上嘴皮下嘴皮这么一碰的事,以后咱们有一说一,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我性子不好,有啥提前说,且看以后吧。”
杨父听着眉心一拧,童瑶这话见外,一家人闹得关系那么僵,多生分。
但看着童瑶口吻不似玩笑,要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
阿公拍了拍杨父的肩膀,示意他回院,走到院子里才语气轻松对着杨父开口:
“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童瑶这样就挺好,一是一,二是二,以前童瑶是没立起来,成天想着去外面玩,阿桦又是个闷葫芦,家里总要有个做主,在外能开口的,这样没人会看轻他们。”
阿公说完又畅想未来:
“反正都要分家了,你管那么多干啥,以后我跟着童瑶一家,日子肯定过得有滋有味,你嘛…呵呵。”.
杨父脑门子突突,自家老爹这是啥话,瓮声瓮气的反驳:
“村里谁不是跟大儿子过日子的,阿杰踏实肯干,虽说他媳妇有些小算计,但谁不是为了自己小家着想。”
杨父平日里多偏疼小儿子一家,一是因为杨溪俊的问题,阿桦结扎只有这个儿子,不操心怎么行。
二来嘛,阿桦刚结婚三年,童瑶之前又整天不管事又爱出去花钱,三个儿子里,就他家底最薄。
但他说老思想的人,到底还是将大儿子得最重,认为老了要跟大儿子。
阿公是个通透的老头,首先就不赞同:
“我就是不跟大儿子,不光大儿子,其他儿子都不跟,就跟我孙媳妇一家,咋地。”
杨父和老爹没法说,绷着脸去房间拿水烟出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