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低笑起来。
早该想到的。
“但……”暗一顿了顿，“南小姐似乎并不记得这段经历。”
他找到了三年前南烟在斯坦福进修期间的心理咨询档案，意外发现她曾丢失了十二岁前的所有记忆。
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成功找回大部分，但关于左肩位置那块硬币大小的疤痕却毫无印象。
所以南烟才找到在斯坦福工作的心理学泰斗罗杰斯教授，试图用催眠的方式重现这段记忆。
但很可惜，据档案记载，他们一共进行了三次催眠，程度由浅至深，但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
罗杰斯教授给出原因是：创伤后应激，大脑保护机制开启，选择性遗忘。
“左肩的疤……”傅律霆一瞬怔忡。
五年前，两人还是夫妻时，每晚交颈缠绵，他总情不自禁亲吻那个地方。
原来不是没有理由。
如果那时他能上点心，派人查清楚，那之后的伤害就可以避免，他们也不会错过整整五年，曜曜和小宝更不会恨他入骨。
想到这里，遗憾和悔恨铺天盖地袭来，似要将他溺毙。
哐——
“老板！”
一拳砸在酒瓶上，碎片横飞，傅律霆的手也血肉
模糊。
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骤然攥紧掌心，让碎片扎得更深，鲜血骤涌，流过手臂，蜿蜒出几道刺目的红。
暗一眼皮猛跳：“老板，你……”
“让徐汉阳过来。”
“……是。”
二十分钟后，徐汉阳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傅、傅总？”
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男人端坐办公桌后，上半身隐藏在阴影里，周身萦绕着莫名的低气压。
“傅氏暂时交给你打理。”
“……啊？”
“年终奖三倍。”
“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我上刀山——”
“帮我订一张飞京都的机票。”
呃！
“……现、现在？”
傅律霆冷冷抬眼。
“我订！立马就订！”为了三倍年终奖，拼了！
徐汉阳现场掏出手机，咔咔一通操作。
“那个……今天的票没了。”
傅律霆：“订明天的。”
“明、明天的也没了。”
“……”
“后天有！不过只剩经济舱，要不您委屈一下？”
在傅律霆同意之后，徐汉阳现场下单。
完事正准备麻溜地走人，突然他脚下一顿，又折回来：“傅总……就是那什么……您不会跑路吧？”
傅律霆
眼神骤冷。
徐汉阳一个激灵：“我懂，我现在就滚。”
……
下午两点，航班降落京都国际机场。
到达厅外，一辆黑色商务奔驰等候多时，副驾驶位上的女人一边抬腕看表，一边焦急地朝窗外张望。
“怎么还没到……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