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锦囊,在你走投无路之时,逐一打开。记住,是逐一打开,顺序为先绿,后红,再黑。”
接过三个绿色锦囊,夜无眠苦笑道:“祁舵主,莫非咱们眼中所视之色,有所不同?我所看到的这三个锦囊,全是绿色,又何来红、黑的二个?”
祁莲笑叹道:“去年八月初见你时,你就十分多嘴爱问,未成想小半年后再见,你仍是如此,早知道这般,我就不插手,放任你去遭厄了。”
“……”
这位祁舵主,还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妙人。
夜无眠见她不愿多说,便也不好多嘴再问,郑重地将三个锦囊收在怀里,好生护住了,不使掉落,才抱拳道:“感激祁舵主两次三番搭救之恩。”
“两次三番?”
祁莲笑放声一笑,身影已到十步之外。
“缘分使然,就这两次,仅仅两次!以后再遇见,我不会再帮你了。何来的两次三番。”
声音渐渐不可闻,夜无眠定睛望去,密乱的树林中,祁莲笑的身影,已不可见。
“哼,装神弄鬼。”楚烟嘟了嘟嘴,道。
转而望向夜无眠:“公子,你是不是没太听明白?趁她现在还没走远,我加快步子,还能把她抓回来,把她扔到你面前,让你问个明白。”
夜无眠苦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楚烟轻功绝伦,要追上祁莲笑,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祁莲笑既不愿意多说,追问,也不并不妥当。
“罢了,烟儿。当初她助我解第一道厄难之时,未与我照面,便已定下解决方法,可见她,实在是有几分本事的。”
夜无眠道:“既然如此,我还是按照她所说的那样,不去多问,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他笑了笑,林间微风的吹拂下,发丝颤动着,为他勾起一抹从容。
不知不觉,一场春雨到来。
春雨淅沥沥,贵如油。
“烟儿,你看这忽晴忽雨的江湖,谁又能管的了那么多。”
二人各从行囊中,拾起一顶笠头戴上。
夜无眠道:“莫问前路如何,只看脚下平否。”
平,就走。
不平,就绕路,或者跳开。
夜无眠信马由缰,马蹄踩着春雨,消失在慢慢松软湿滑的小路上。
“公子真乃洒脱之人也!”
楚烟一声赞叹,跟了上去。
如此,又是不少日子过去。
在江湖中沐浴风雨的人,往往不知不觉,就发现日子从指尖溜走了。
以至于,路边小草渐渐没了马蹄,夜无眠才惊觉,已经二月了,而南昌大城,也遥遥在望。
夜无眠二人赶路的速度并不快。一般的脚程,从宜春至南昌,顶多十日,便可到达。
只是这沿途之上,受到了滕王宗布置抓捕的影响,夜无眠虽改换妆容,仍须小心翼翼应对,处处留神,不免就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