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大汉纷纷议论,眼中闪着惊疑不定的光芒,都朝夜无眠手中的书看去,似要把它看个透。
奈何今晚月光虽圆虽亮,毕竟还不是日光,哪能把封皮上的字照清?
即便能,夜无眠所展示给他们的,也是没有写字的那一面,本就没打算让他们真能看到。
()
七嘴八舌间,孔子面具男子喉咙鼓动两下,咽了几口口水,调整心情平复。
“这位鬼面兄,你莫不是在说笑?我派镇派的功法《小灵宝经》,师父可是贴身带着,只差含在嘴里了,又怎会让你拾得?你可莫要消遣我们了!”
“这下肯承认自己是武功山人的弟子了?”
夜无眠暗道了一声:“果真不出我所料!”
脸上,却故作不快之色,道:“既肯承认时,我便说了也无妨。你师父武功山人,固然是日夜不教这书离身,奈何这次,他在长沙受了重伤,差点把命都掉了。惊慌失措之余,怀里的《小灵宝经》掉落下来,这才被我捡到。”
“怎么会?!”
孔子面具男子首先便是质疑。
还未展开说,身后一个壮汉却小声道:“师兄,前些日子师父飞鸽传书来,确是说起过在长沙城受伤之事,而且,受的还是重伤。虽未提及丢书之事,但想来在那种情况下,难得兼顾,丢车保帅,也是正常。”
“……”
面具遮住了这男子的心中所想,但手中剑的不断下垂,却反映了他此刻将信将疑的心情。
“况且,就算丢了书,师父也不可能会告诉我区区我等的。”
恰有另一名壮汉助推道:“师兄,别怀疑了,我看,八成是真的。这人的口音,有长沙那边的感觉,我老家长沙浏阳县的,我熟。”
夜无眠适时道:“原来竟是老乡,幸会幸会,我长沙安化的。”
他与这浏阳壮汉一番假意叙旧后,孔子面具男子登时也便相信了几分。
孔子面具男子看着夜无眠道:“这位鬼面兄,《小灵宝经》既在你手上,为何还不将其还与我们,你还在磨磨蹭蹭作甚?”
说着,他身后的三名壮汉,都一脸贪婪地,看向了夜无眠手中的书。
此等神态,与夜无眠在关王庙中见到的那伙男女,如出一辙,简直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制出来的。
夜无眠道:“只因你对武功山弟子的身份遮遮掩掩,不肯承认,我才当然不敢给你!“
等到孔子面具男子连声道歉,他才“哼”了一声,道:“不如这般,你我互通个名姓,知道了各自底细,再作计议如何?”
四位武功山弟子不敢拒绝,遂一一自我介绍。
三个壮汉不多题,那孔子面具男子,则真是孔子的本家,名为孔方雄,与所谓“孔方兄”之笑谈,碰上谐音。
“久仰!”
夜无眠客套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将书揣回了怀中,引发孔方雄四人不满的哗然,却不理会,只是道:“在下罗经,幸会。”
孔方雄质问道:“不说什么‘久仰"、‘幸会",现在只说,我等既已通了名姓,你却为何还不将书交与我等?”
夜无眠“咦”了一声,似是出乎意料。
转而不悦道:“孔方兄,你好不晓事!我为贵派找回至宝,总不能凭白地,不索任何报酬,就将它还给你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