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更加不解了:“我家老爷夺你所爱,你派人接近他却又不杀他……难道你布下那颗棋子,仅仅是为了探听他闺中隐秘吗?”
武功山人本是苍白的脸,骤然一红,似乎是被夜无眠说中了,犹自强行辩解道:“什么洛凡溪的闺中隐秘……我其实是要探敬怡的闺房……看她是否得到了闺房乐趣,我得不到她,还不能打听一下她吗?”
夜无眠的脸渐渐黑了下去。
此人人心态扭曲至此,夫复何言?
他手中剑势更凶猛,准备诛杀此獠:“你日探夜探,我以为你是关心敬怡夫人,不料却只是探人私密,满足变态的占有欲。现在敬怡夫人和我家老爷,都已命归黄泉,我便拿你的人头,去为他们他夫妻二人祭天()
!”
他正待变换招式一剑封喉,却见武功山人先是呆愣了半晌,转而疯狂一般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敬怡死了?敬怡死了?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死!”
夜无眠微微讶异,暗道:“他在王府之中,都得见谭敬承舅舅了,莫非谭舅父没有告诉过他,敬怡夫人归天之事吗?”
转念一想,或许是谭舅父鄙夷此人,不肯告知,是以他才不知,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贼道人,我杀了你,为大好的江西武功山除害。人杰地灵的武功、明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也实是江西之耻。”
夜无眠不复多言,他想了解的,既然都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个武功山人,也便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一剑正待封喉,只见得一个人影闪来,三尖叉撇开了松纹剑。夜无眠定睛看去,是那吉王府的家将卢封突然现身。
好个卢封!他右手持叉,挡住夜无眠;左手拿着一把剑,扔给武功山人。
一边朝夜无眠笑道:“小丫鬟,你轻功倒是快,我为追你,费了不少劲儿!”又回头对武功山人友好笑道:“这位兄弟,这是你的剑吧?我给你捡回来了,不必谢!”
夜无眠被他突然插手,也不着恼,淡淡一笑,朝下看去,道:“你的左手……”
“呵呵,我的左手,我的左手怎么了?这等叫人分神的小把戏,你也敢拿出来耍我?”卢封轻蔑一笑,眼角余光看到左手时,笑容突然凝固。
但见他那本来好端端的左手,突然变黑了。一股黑气蓦然升腾而起,迅速向上蔓延开来。速度极快,眼看已经淹没了整个手掌,溢向被黑甲遮挡的手肘深处。
“啊!”卢封的脸庞,突然狰狞了,毕生所从未经历之痛,从手上传来,他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到掌肉之中,却未能缓解这痛楚之十一。
“顷~”
一道寒光乍现,长剑吟啸,鲜血喷洒,带甲的大好左臂被齐肩卸下。是武功山人突然出剑,把卢封的左手斩断了。
这道人上一刻,似乎还因谭敬怡之死,而悲痛万分,这一刻,却又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卢封道:“卢将军,贫道的剑柄上有剧毒,非是预先服用我特制的丹药,擅自握持者,都将中毒,毒入心室必死。趁着毒还在手上,贫道只好自作主张,将你的左臂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