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都该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理该小心谨慎,不能再出幺蛾子,否则摄政王那边借机发难,尤家的处境更会难上加难。
偏偏,尤文霖年纪小,又是个耐不住的性子。
之前还以为齐王能给自己做主,到时候好好收拾豆豆和葛思敏一顿,谁曾想宫中梦碎,以至于尤文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此前诸多隐忍,此番已知不可能。
眼见着豆豆与葛思敏收获人心,而自己被逐渐孤立,心里的魔怔便一发不可收拾。
洛西南若无其事的上前,轻轻拍着葛思敏的肩膀,一大一小的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白日里。
燕绾还在研究,解毒之法。
“小姐,真的要救?”惠娘低声问。
燕绾翻着手中的医书,“难道见死不救吗?”
“但是……”枝月犹豫了一下,“夫人有带医书吗?”
没见着夫人,从阳城把医书搬来,这夫人不是带着小公子,和主上一起来的吗?手上这些医书,不是前阵子刚买的吗?
“不过是骗他的,怎么连你们都信了?”燕绾笑了笑,“这医书上可没写如何解毒。”
惠娘:“……”
枝月:“……”
两人面面相觑,猜不透燕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不用看医书,为何要这么说呢?
“骗他们的。”燕绾合上医书,若有所思的走到药柜前,伸手翻动着内里的药材,“温少卿这毒很是刁钻狠辣,不是寻常的方子可解。”
闻言,二人面色一紧。
“小姐,你既不会解,何必要接下这烂摊子?”惠娘有些着急,“这要是惹怒了汉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老匹夫,一看就不好对付。
虽说有薄言归兜底,但到底也不敢轻易造次。
“夫人,您是不是有几分把握,但是又不敢肯定?”到底还是枝月谨慎。
燕绾笑了笑,“我能解,但是我想弄清楚,这毒到底是从哪来的?”
“能解?”惠娘松了口气。
枝月如释重负。
能解就好!
如此,便也可以交代。
“从哪儿来的?”枝月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温少卿外出办差的时候,在外头沾染的,但是汉王私底下查过,尚未揪出元凶。”
只说是在那边中了招,一时半会的还没有个结论……
“小姐,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惠娘皱眉,“难道说,这下毒之人,您认识?”
燕绾摇头,“我不认识,但是有过交手的时候。”
这一下,可把惠娘和枝月都给说懵了。
有过交手的时候?
“什么时候?”惠娘忙问。
枝月想着,难道是在阳城的时候?
至少在这里,是没有过的,她一直跟着燕绾,没见着有过下毒事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