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怕是要早做准备。”刘旗忙道。
李珏狠狠闭了闭眼,“先弄清楚这是什么?”
“是!”刘旗转身就走。
药罐子边缘的白色粉末自然是毒,而且是剧毒,沾着必死,见血封喉。
李淼进来的时候,这对主仆二人正面色发白的保持沉默。
“看样子,本王来得不是时候?”李淼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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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旗赶紧行礼,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三哥近来觉得如何?”李淼拂袖落座。
李珏低哼,“老六,你可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亲兄弟?与你有血缘关系的,是谁?”
“自然是记得。”李淼抖了抖袖口,慢条斯理的捋着衣摆子,“本王这不是尊了您一声三哥吗?您是三哥,是先帝的三皇子,我的三皇兄。”
李珏瞧着他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内心深处真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原来你都还记得呢?我当你只认得骨头,连亲兄弟都不认了!”
“三哥此言差矣,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淼也不恼。
现如今是大权在握,可以前呢?
以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的日子……还真是不堪回首呢!
“呵!”李珏冷笑,但也不敢多话。
现如今,他也想尽快离开京城,回自己的封地去。
只有回去了,才有机会卷土重来。
“三哥既说起了手足之情,那三哥可还记得,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那个时候,三哥在哪呢?”李淼挑眉。
李珏一怔,哑口不言。
“看,三哥自个都答不上来了。”李淼仔细的为其掖了掖被角,“三哥啊,有些事还是不要提的好,现如今只有保全性命,才有来日啊!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这个道理?”
活着,才有来日。
李珏沉默,若有所思的盯着李淼。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帮着三哥不是为了三哥,只是觉得多个人多份力量,免得到时候三哥的人都被薄言归给吞了,回头他就该对付我了。”李淼阴测测的望着他。
李珏一怔,这还真是……有道理。
“有三哥在,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吧?”李淼呵笑两声,“所以我要带三哥走,也是存了点私心的,以我目前的力量,不足以对付薄言归,若三哥能助我一臂之力,又或者我助三个一臂之力……总归是我李家天下,不能落在异姓的手里。”
李珏叹口气,“你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的,我还以为你……”
“还以为我真的帮着薄言归呢?”李淼嗤冷,“三哥,我好歹也是李家皇嗣,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周天下,落在薄家人的手里?虚以为蛇,来日方长罢了!”
李珏点点头,“你能这么想,父皇在天之灵,亦为欣慰。”
“我带你离开,送你回封地。”李淼起身,“先保全性命,养好身子再说。”
李珏松了口气,终是应承下来,“那就多谢六弟了。”
“你我才是至亲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李淼义正辞严。
李珏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甚好。”
出了门。
李淼裹了裹后槽牙,“蠢货。”
“王爷?”程虎上前,“齐王殿下答应了?”
李淼负手而行,“药罐子下毒,吓不死他,能不答应吗?”
闻言,程虎偷笑。
真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