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大一些,怎么算是小郎君!
从那时候,他就想让她改口。
后来,她改口了。
新婚之夜的时候,她喊了一声,“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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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景山低唤,“您没事吧?”
薄言归回过神来,“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只觉得这心里头不踏实。这些日子,你且四下里转转,估摸着不太平。”
“忠王明日便会离开。”景山行礼,“如今最难走的,应该是汉王,那边仍是不见成效。”
这毒难缠得紧,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薄言归眉心微蹙,“太医呢?”
“太医只能慢慢的祛毒,成效很小。”景山如实回答,“太医说,原以为是来自于江湖,可后来发现这毒被人重新改过,以至于误导众人,以为这毒是咱的,可没想到……”
薄言归缓步往门内走去,“是外头来的?”
“是!”景山颔首,“这看起来,是压根没想让他活!”
纵然没有当场死去,也是要折磨得人,生不如死为止。
“心狠手辣。”薄言归眉心紧蹙,“这是要留人呢!”
留汉王在京城?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想干什么,已然一目了然,但若不解决眼下的问题,那就真的可能……
“不是贴了招医榜文?”薄言归跨进门。
景山点头,“是,但……成效不大,那些大夫也都是束手无策。”
“招医?”燕绾一怔。
薄言归这才发现,她这会正蹲在边上,不知是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还以为她回了衔泥小筑。
燕绾手里捻着几枚从灌木从里,捡来的几枚果子,分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红彤彤的,“瞧见了几个好东西,正跟姑姑和枝月解释呢!”
“这是什么?”薄言归问。
燕绾笑了笑,“当大夫的,总归是一些习惯,瞧见了药材就忍不住手痒,想捞回去,哪怕用不着也得晒干了保存着。方才你说,招医?你哪儿不舒服?”
她没瞧出来,他面相不对劲,除了隐隐内伤,没见着添新伤啊!
“不是我。”薄言归忙解释,免得她忧心。
景山一拍脑门,“对哦,夫人也是大夫。”
薄言归一记眼刀子过去,景山慌忙俯首,不敢再多说半句。
“招医?”燕绾琢磨着,“是因为大理寺少卿的事情吧?街头传得沸沸扬扬,我又不是聋子耳朵,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薄言归抿唇,“你莫要多想,没事。”
“太医束手无策,所以才会广招天下名医,是这个意思吗?”燕绾将果子裹在了帕子里,转手递给了惠娘,“不然,我试试?”
薄言归皱眉。
“治好了,汉王就能离开京城,且欠了你一个人情。治不好,那就被赶出去呗!”燕绾挑了一下眉头,“大不了,和那些大夫一般,丢一下脸面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何况,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