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仍是有点懵逼,显然没回过神来,等着薄言归走远,这才转头瞧着望海,“七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好事?”
“皇上,您莫不是忘了,摄政王府上……”望海笑了笑,“小公子。”
闻言,李锡恍然大悟,登时明白了,“难道说,七叔这是好事将近?”
“看摄政王这意思,多半是认真了。”望海笑道。
李锡立在门口,瞧着薄言归离去的方向,“七叔孤身了这么多年,难道有了这样的心思,倒也是极好的。朕喜欢豆豆,自然也希望豆豆有个幸福的家,有爹娘在侧,父母双全。”
不像他,有时候孤零零的觉得好可怕,想要寻个依靠,一回头……身边无枝可依。
“皇上所言甚是。”望海行礼,“小公子天真活泼,对皇上亦是尊崇万分,来日若是能承继摄政王府,对皇上而言亦是有利无害。”
闻言,李锡忍不住笑了,“所言甚是。”
这果然是好事!
只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好事还得耽搁一阵。
从御书房出来,薄言归便瞧见了景山的脸色不太对。z.br>
“出什么事了?”
景山赶紧行礼,“主上,温少卿那边不太好。”
这毒太过阴狠,一时间大夫束手无策。
“让太医去看看,不容闪失。”薄言归面色陡沉。
温容辰是挟制温青山最大的筹码,若是温容辰出事,只怕温青山必反。
要知道,若是温容辰在京城出事,便是最好的借口,师出有名,温青山若是动手,那这后果便无法预料,薄言归倒是能和他死磕,但是……若是再有变数。
比如说忠王,比如说不死心的李珏。
这么多人加在一起,算上那些个叫不上名号,但手里有点兵权的王侯将相,都是不容小觑的。
薄言归这些年树敌不少,一旦有人起个头,后面都会紧随而至……
“是!”景山当下行礼。
一个太医不行,那就多去两个。
两个不行,那就请院首过去。
总归,得尽全力保住温容辰。
街头。
瞧着宫里出来的马车,枝月眉心陡蹙,站在福德楼门口愣了愣。
“怎么了?”惠娘问。
枝月指了指,“宫里的马车。”
这着急忙慌的,好似出了什么大事?
“许是来传什么消息的?”惠娘凝眉。
枝月瞧着,“那方向有不少府邸,不知道是谁家出了事?”
“谁知道呢?”惠娘摇头。
却听得身边有看热闹的人开口,“还不是因为温少卿,听说是中了毒,大夫这会都有些束手无策,皇上便派了太医前来看诊,也不知道能不能诊治?”
“温少卿?”惠娘一愣。
枝月了悟,“汉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