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一个更狠,一个比一个更手下不留情。
这般情景,全然不似亲生父子,倒像是仇人!
“公子,别打了!”九月急了。
吴理也着急,“王爷,这可是您亲儿子!”
“他都不拿我当爹,我作甚还要管他是不是亲生?”温青山一掌过去。
温容辰当下撇开,身侧的假山石被生生劈成两截,即刻抬手还了一掌,“有些人根本不配当爹,何来的亲生父子一说?”
温青山眼疾手快,身子一侧,便瞧见这小子的一掌,生生劈碎了边上的花盆,只听哗然巨响,花盆四分五裂,花泥散落一地。
好小子,真不愧是他亲儿子,下手够狠!
“你这是要弑父!”温青山冷然。
温容辰可不管这些,什么弑父不弑父,“自小未闻有父,何来的弑父之说?”
若不是母亲亡故,他这辈子都不会踏出佛堂半步。
“你!”温青山勃然大怒,一脚过去,力道十足。
温容辰当下以胳膊相挡,却也被这股力道震得连退数步,若不是脊背撞在了墙壁上,还不知要退多远才能停下。
“公子!”九月急红了眼,当下扑了上去,扑通跪在了在温青山跟前,“王爷别打了,公子身上有伤,经不起你这两下子。”
温青山的掌都举起来了,听得这话,登时把手收了回去,“你说什么?”
受伤了?
没听说他受伤。
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眼见着温容辰的袖子上,逐渐渗出血色,温青山登时僵直了身子,连带着眼神都变得狠戾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这伤是哪儿来的。
“公子!”九月慌忙起身,搀住了温容辰,“伤口又裂开了,奴才这就去拿药箱,给您重新包扎止血。”
温容辰没吭声,目光凉薄的盯着温青山。
那一刻,温青山被他这眼神瞧得浑身发毛,“算了!”
还能如何?
儿子都受伤了,他若是再纠缠下去,万一伤及……
“罢了!”温青山拂袖而去。
吴理赶紧冲着温容辰行礼,“公子好好休息,王爷也是爱子心切,所以才会这般生气,您莫要往心里去,王爷终是最疼您的。”
语罢,吴理赶紧追了出去。
温容辰瞧了一眼渗出血的袖子,目光沉沉而无温。
出了府门。
温青山顿住脚步,回眸睨着敞开的大门,面色仍是难看到了极点。
“王爷,公子受伤了,您就别再跟他计较。”吴理赶紧劝慰。
温青山裹了裹后槽牙,“别计较?本王怎么可能不计较?”
“王爷?”吴理面色发白。
温青山翻身上马,“骊州那帮老东西,连老子的人都敢下死手,真是活腻了!”
这可是他温青山的儿子,自己揍一顿骂一顿,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但别人不行!谁敢动他儿子,他就掘谁家祖坟,诛他全族十八代!
“给本王查,看是谁下的手?”温青山咬牙切齿。
吴理心肝一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