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召南真的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秉承了灯下黑的原则。
西郊别院。
四下黑漆漆的,宛若阎王地府,冷得瘆人,寒凉入骨。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立在了()
燕莲儿的床边,其后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瞧着床榻上面容俱损,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燕莲儿,不由的低笑出声来。
燕莲儿是废了,可她五感还在,自然能察觉到身边的动静。
乍见着有人在自己的床边,当然是吓得魂飞魄散。
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这般模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该害怕的,不应该是他们吗?
“燕莲儿。”男人阴测测的开口,“还记得我吗?”
燕莲儿心头一顿:林召南?
她口不能言,自然是答不上来。
“猜到了?”屋内昏暗一片,是以只能靠声音来辨别,这的确是林召南的声音,阴森之中透着诡谲与凉意,“是我!”
燕莲儿不明白,自己都成了这般模样,这林召南为何还要来找她?
“你放心,目前为止,薄言归还没打算杀你,哦不,是你还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所以他暂时会留着你。”林召南幽幽的开口,“我有法子,解开你身上的剧毒,让你慢慢的恢复,你可愿意跟我合作?”
燕莲儿自问什么都没了,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合作,指的是哪儿方面?
“我要带走你的儿子。”林召南直言不讳,“你舍得吗?”
燕莲儿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薄真原本就是拿来留住薄言归的借口,她一直以为,薄真是薄言归的儿子,是薄家唯一的子嗣,可她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自己被算计了。
于是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上了自己的青春和性命。
一个薄真算什么?就算十个八个儿子,只要能让自己好起来,她都愿意拿来血祭。
此生,若不杀了燕绾,她死也不瞑目。
“如果你同意,就眨眨眼睛。”林召南说。
燕莲儿还真的毫不犹豫的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何其明显。
“很好!”林召南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这是清心丸,能暂时让你保持清醒,这些日子我会每夜都来,为你祛毒疗伤。”
燕莲儿想着,他要拿薄真如何?
薄真……
蓦地,她忽然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林召南真的以为,薄真是薄言归的儿子,是摄政王的子嗣,所以才会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
如此,也好。
只要自己有来日,牺牲一个儿子算什么?
“我会治好你们母子,伤势好转之日,便是我带走薄真之时,到时候他能不助你东山再起,可就得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了。”林召南阴测测的蛊惑着,“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看到,他们这般潇洒恣意的活着,而你腐烂着……身处地狱吧?!”
被褥底下,燕莲儿颤颤巍巍的握紧了拳头……
她恨燕绾,恨薄言归,恨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