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倒是没想太多,只觉得有爹爹出手,想必那坏女人以后不会再来打搅自己,如此想着,心里便舒坦得多了。
那个坏女人,让人瞧着就不舒服……
待下了课之后,洛西南才从李少傅嘴里知晓,薄言归在后宫出手,严惩了长公主李如璧之事。
“你是说,重责三十鞭?”洛西南愣了愣。
李少傅点点头,与洛西南一道行至边上,瞧着四下无人,才敢开口应声,“是啊,当时那哭喊声,可是震天动地的,现在整个后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哦不,应该是前朝也都知晓了,摄政王为()
了豆豆之事,重责长公主。”
“这不是把豆豆推到风口浪尖吗?”洛西南有点舍不得。
李少傅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却也是有点效果的,这么一来,以后前朝和后宫都不会再有人,敢打豆豆的主意。”
“为什么忽然这么张扬呢?”洛西南有些不解。
李少傅也颇为不解,“以摄政王的心思,若是真的要处置什么人,大可不动声色的,可这一次却是直接的上手,而且弄得人尽皆知,好像要昭告天下似的。”
“昭告天下,不许动他儿子?”洛西南摸着下巴,“总觉得不太对劲。”
李少傅也想不明白,这里面是不是夹杂着什么事情呢?
“罢了!”洛西南摆摆手,“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罢!”
李少傅叹口气,“这前朝后宫,诸事繁忙,摄政王虽然手段狠辣,但这些年若无他,哪儿有这太平盛世。奈何世人只盯着名利,从未见天地,见苍生!”
“这番话倒是在理。”以前,洛西南也瞧不上薄言归,可后来豆豆跟他说了好多,他才晓得这位摄政王的心里,并非只有杀戮和权势。
若只为权势,必不为儿女情长所扰。
若只为情爱,必不屑天下苍生。
“师兄以往可不是这么想的。”李少傅不解的笑了笑。
同为丞相的门生,这位先入门的师兄,素来瞧不上摄政王,且极为排斥,可今儿倒是一改初衷,让人瞧着有点不真实。
“人总会变。”洛西南瞧着墙边的树,“总要有所长进,不能一味的沉溺在自我幻想之中,世间事日日变化,人心亦是如此。”
李少傅蹙眉,“师兄是遇见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纯粹的感慨罢了!”洛西南回头看他,“人生在世,活着便是修行,修身养性的同时,也得审时度势啊!”
李少傅不敢置信的瞧着他,“师兄……”
“别一口一个师兄的,若是让人听见了,我多没面子。”洛西南抖了抖身上的布衣,“你如今是少傅,我一介布衣,不妥当。”
闻言,李少傅笑出声来,“师兄?”
“行了行了,就这样罢!”洛西南转身离开。
李少傅双手负后,站在那里含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是为了个小屁孩,这般上心。”
早些年的时候,丞相也举荐过洛西南入朝为官,都被他一一拒绝,他这人闲散惯了,不喜欢拘束。
谁知此番却是老老实实的来了,瞧着对豆豆那份上心的样子,真是很难将他跟此前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洛西南联想在一起。
“人,果然是会变得。”李少傅笑了笑。
也算是,好事!.
不过,摄政王责罚长公主之事,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里面似乎有点猫腻……可这一时半会的,他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愁人,真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