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爹今儿给你上一课。”薄言归自顾自的开口,浑然不听尤桑中的解释,“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解决问题还得靠手腕。”
豆豆仰头瞧着父亲,显然不太明白。
在他的世界里,如果生气了,可以打架可以骂人,但……没有见过血,也不会见血。
这就好比,他见过燕绾举着擀面杖撵人,追着那些不怀好意的揍,但从没见过母亲动手杀人,因为生气和杀人,在豆()
豆心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你们都是世家子弟,又是个孩子,本王原不愿计较,想着皇上既然过来,那便交由皇上处置,至少君威面前,稍有收敛,谁知道……”薄言归缓步朝着尤桑中走去。
惊得尤文霖浑身剧颤,一下子躲到了自家祖父的身后,瑟瑟发抖。
“给脸不要脸,本王也不介意撕了这张脸。”薄言归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地的众人,也不叫他们起来,嗓音里发出一声低呵,“传令下去,御花园看守不利,一众侍卫和奴才,悉数罚俸半年,鞭笞三十。”
刹那间,所有人慌了神。
罚俸也就算了,鞭笞三十,可真是要命了……
“还愣着干什么?”薄言归一声低喝,景山当即一挥手,不远处的侍卫旋即上前,将此处团团包围。
众人慌了神,纷纷磕头求饶。
“就在这里打!”薄言归冷然拂袖,“多嘴求饶者,加刑!”
四下,只剩下了绝望的呜咽声。
薄言归睨了云来一眼,云来会意,当下上前捂住了豆豆的眼睛。
豆豆:“??”
“公子别看,听听就算了。”云来低声开口。
豆豆有些发懵,但很快就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此前他就听说过,关于摄政王府的事情,听那些人说,坏爹爹杀人不眨眼,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在他手里丢过的人命不计其数。
豆豆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所见……
当然,在豆豆面前,薄言归没有下死手,这要是以前,铁定是要换一批的,不管生死,都不可能再留着这些人。
敢助纣为虐,敢虚以为蛇,敢在宫里耍这点小聪明,他岂能容下?!
耳畔,骤然响起了闷哼声,有些甚至于忍受不住,开始发出阵阵哀嚎,刺耳的喊声,惊得剩下的所有人汗毛直立。
连带着尤桑中,都跟着白了一张脸。
旁人也就罢了,薄言归却是个疯子,要知道,薄家已经没人了,所剩下的只是一个年迈的薄老夫人,今日不知明日的。
是以,薄言归几乎没什么软肋,任凭性子做事,至于后果如何,全看会不会影响大局。
没有软肋的人,是最可怕的……
“尤尚书,不想说点什么?”薄言归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
尤桑中陡然回过神来,拱手揖礼,“摄政王此举,怕是有点过了,不过是孩童之间的打打闹闹,何至于弄得这般腥风血雨呢?”
“尚书大人变脸真快,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薄言归阴测测的勾唇,目色凉薄如刃,“一口一个寡妇带子,尤尚书叫得可欢实了!”
尤桑中面色剧变,登时跪在地上磕头,“下官口不择言,还望摄政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