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瞧着他,“你推都推了,现在怕了有什么用呢?”
豆豆一想,也是。
反正,都已经动手了,不是吗?
然则下一刻,骤然有刺耳的声音响起,惊得李锡赶紧握住了豆豆的手,瞧着那一道身影,如一阵风似的,直扑尤文霖而去。
四下,一片死寂。
众人皆是安静()
的站在原地,瞧着眼前的一幕。
尤桑中死死的抱着尤文霖,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尤文霖刚被捞上来没多久,这会还处于发懵的状态,直到被自家祖父抱在了怀里,这才稍稍醒过神来,顿时“哇”的哭了出来。
这一哭,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李锡握着豆豆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有些不知所措,转头便瞧着豆豆,“别慌,没事的,朕在这儿呢!”
“皇帝哥哥,是你慌了,不是我慌。”
豆豆其实很清楚,紧张的是皇帝哥哥,因为掌心里都是汗,而这汗是皇帝哥哥的。
“朕……”李锡犹豫了半晌,“朕只是怕他伤害你,毕竟……”
这话还没说完呢,便瞧见尤桑中陡然转头,目光狠戾的瞪着豆豆。
李锡其实很清楚,自己的那道圣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屁,放过就算了,谁也不会当真的,且这豆豆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个两个心里都有数。
方才尤文霖说得很清楚,寡妇带子。
这说明了什么?
孩子不会无端端知晓这些,定然是家中长辈挂在嘴上,他才会有样学样,要不然不会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
豆豆兴许不懂其中关窍,但是李锡明白,这些人压根瞧不上豆豆,哪怕他担着摄政王府的名号,在他们的眼里,野路子就是野路子,插上鸡毛也飞不上枝头。
说白了,就连尤桑中也觉得,薄言归那个冷心冷肠的人,是不会真的对谁动真格,之前不是分外宠爱那位燕侧妃吗?
听说这会都送到了南郊别院,可见随时翻脸无情。
一旦触及到了利益,便什么都不是了!
“祖父,是他,他把我推下水的,大家都看见了!”尤文霖以手直指豆豆,“是他,就是他!祖父,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想杀了我!”
尤桑中压着一肚子的怒火,示意底下人看好孙子,起身朝着小皇帝和豆豆走去。qδ.o
“放、放肆!”李锡壮起胆子,默默的将豆豆藏在身后,“朕在这里,谁敢造次?”
尤桑中行礼,“臣叩见皇上!”
“这件事、这件事不是尤爱卿所见的这般简单,朕一直在这里,诸多内情皆看得一清二楚,豆豆虽然有过,但也是情理之中,是、是尤家儿郎品行不端,害人在先,豆豆只是还手罢了!”李锡的声音愈发低弱。
他知道,没有七叔在侧,压根没人搭理他,甚至于在文武百官的眼里,他只是个傀儡,什么都不是的提线木偶。
可即便如此,他也想护着豆豆。
然则,尤桑中忽然往前迈一步,惊得李锡登时后退不及,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
“皇帝哥哥?”豆豆惊呼。
话音未落,尤桑中已经伸手,直接揪住了豆豆的肩膀。
“豆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