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一个燕莲儿,还在苦苦支持着,叫嚣着薄真若有闪失,则要老祖宗做主,让他们为薄真陪葬……
“陪葬是不可能了。”景山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燕莲儿步步后退,“你们想把我们弄晕了,再丢到别院里自生自灭,休想休想!我就算是拼得一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大不了、大不了……呜呜呜……”
“鱼死网破”这四个字,她是再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景山快速捏起她的下颚,三二便塞了一枚药丸进去。
“咳咳咳……”燕莲儿惊恐的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你们想毒死我?”
她到底是怕死的,死到临头自然是吓得瑟瑟发抖,这一次的病态不是装的,是真的吓出()
来的,连带着说话都快舌头打结,结结巴巴起来。
“你们、你们……我去别院,我去别院还不成吗?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你们告诉王爷,我一定守口如瓶,快把解药给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挣扎着,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景山的脚下,拽着他的裤管,哭得涕泪两行,“景山,我知道错了,你帮我跟他求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一定安安分分当好诱饵,让他不要杀我!”
景山冷眼睨着脚下的人,“主上之前与你安排,你非要动那心思,怪得了谁?”
“我没有,我没有!”燕莲儿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景山差点被她给气笑了,“你真以为主上什么都不知道吗?私底下,你跟外人勾结,其后唆使薄真,对付衔泥小筑那边。哪怕是在甘平县那边,也有你的意思!”
“不,我没有,我没有!”燕莲儿慌乱无措。
人在惊慌失措的,是没办法保持平静思考的,尤其是在她以为自己快死了,毕竟吃下去的不知道是什么,却已经彻底的乱了她的心。
“你故意透露消息给施侧妃,可惜施侧妃到底是有所顾忌,没能成事,其后便是薄真,你让自己年幼的儿子,充当你的刀子,去杀小公子和绾夫人。”景山提起这事,就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在甘平县这样甘苦,绾夫人和小公子都在尽量帮着百姓,为民请命。
可这帮吃饱撑的,尽享荣华富贵之人,却因着个人私欲,要置燕绾和豆豆于死地,何其穷凶极恶,何其罪无可恕?
“薄真才几岁啊,你就让他杀人,还不止一次。”景山弯腰凑近了她,“燕莲儿,人家当娘,你也当娘,为什么你养出来的孩子这般穷凶极恶呢?真把所有人当傻子了?”
燕莲儿愣是被景山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流着泪摇头。
不承认也没用,那些事说来都是心虚……
“你装柔弱,让你儿子替你出头,他才四岁多,什么都不懂,连是非善恶都没分清楚,就被你当成了刀子使唤,让这么小的孩子替你杀人,你这当娘的可真是心狠手辣!”景山咬牙切齿。
活了这么多年,是真的活久见,头一次见着这么心狠手辣,如此心机的母亲。
“口口声声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虎毒不食子,你比虎狼还毒!”景山一脚踹开了地上的燕莲儿。
似乎是药性发作了,燕莲儿如同快渴死的鱼,拼命的张着嘴,胸腔里的那口气,好似怎么都吐不出来,火烧火燎的痛苦开始蔓延周身。
她睁大眼睛,拼命的用双手去抓挠脖颈,一道道血痕瞬清晰浮现……
不,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谁能救救她?
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