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个都别想跑。
要么把命留下,要么留下活口。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景山回过神来,心下诧异。
枝月抿唇,“说来话长。”……
大火被熄灭,大牢被烧得一干二净,没能跑出来的囚犯,都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一时间,县衙内外,臭气熏天,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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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呢?”燕绾问。
景山的神色有些闪躲,“主上他……在马车内,但情况不是太好。”
“什么?”燕绾愕然,“我先去看看!”
至于发生何事,到时候再说。
薄言归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如纸来形容,燕绾钻进马车的时候,他正一口血匍出唇,单手扶着小方桌,脖颈处青筋凸起,显然是跟人动过手,以至于触动内伤。
“你不要命了?”燕绾心惊,慌忙搀住浑身剧颤的薄言归,让他靠在软榻上,“你跟人动手,这不是玩命吗?”
薄言归没吭声,好似已经说不出话来,虚弱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
“别动!”燕绾搭脉。
体内真气溃散,伤上加伤,若是血脉逆流,只怕是要死在这了……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燕绾不敢置信,“你这是遇见强敌了?”
可她瞧着林召南那副样子,不像是能如此反击的样子,怎么可能把薄言归伤成这样?
“伤你的,不是林召南吧?”燕绾深吸一口气,赶紧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一枚药丸,“罢了,先吃了再说!”
薄言归吞下药丸,睁着一双黑糁糁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是要将她看得透透的,又好似透过她在看别人。
入摄政王府的时候,燕莲儿提过这事,满府内也都议论过这事,所以燕绾这会有点心不在焉,隐约觉得他大概是神志不清,把她看作了他心里的那个人。
若非心中藏私,若不是她长得有所价值,一介村妇何以入得摄政王的眼睛?
燕绾什么都知道,只是她懒得计较。人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谁都无法预料,为什么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这样没意义的猜测之中?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要不然我会以为摄政王对我有意思。”燕绾麻溜的取出针包,“我先帮你护住心脉,免得你血脉逆流,真气乱窜,最后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薄言归没说话,由着她肆意妄为,吃药就吃药,施针便施针,仿佛是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用心,几乎是将命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别动!”燕绾低声开口,“马上就好!”
景山守在马车外头,瞧了一眼枝兰和枝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在摄政王府待着,跑这儿来作甚?”
“景大人,你们走了之后,小公子便也跟着跑了,咱们是追着小公子出来的。”枝兰说得很是委婉。
景山蹙眉,“小公子在这儿,不打紧。”
“可是……”枝兰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望着枝月。
景山瞧出来了,这两姐妹藏着事儿呢!
“有话直说。”
“有人要杀公子!”
话音刚落,景山当即绷直了身子,“谁?”
两姐妹对视一眼,又瞧了一眼马车,显然是有些不敢多言。
“枝月,跟我来!”景山行至边上。
枝兰继续守着马车边上,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事关公子,也不知道景山会不会相信?
“到底是谁?”景山压低了声音,神容严厉至极。
枝月毕恭毕敬的行礼,“回景大人的话,是……小公子!”
“什么?”景山骇然,面色已然全变了,“你确定?”
枝月郑重其事的点头。
景山知道,枝月是不会撒谎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