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府官员的队伍一共有十来个人,眼见一半左右的人被章轩收拾了,其他人不再敢对章轩犯浑。
其中一个戴着大头盔的人纵马上前,开口问道:“尊驾究是何人,为何对我路府官员动粗?”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瞎了眼?”章轩指着他骂道,“是他们先对老子动粗,老子难道还不能回个锥?路府官员了不起吗?我看就是粪土、垃圾!”
戴头盔之人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子,你恁般蔑视官府、蔑视朝廷,是不是想造反?”
“蔑视官府?蔑视朝廷?”章轩目光灼灼地怼道,“老子就是朝廷的人,凭什么()
蔑视朝廷?老子蔑视的是你们这些肮脏的驴粪蛋!”
“什么,你是朝廷的人?”戴头盔之人错愕道,“这可不是随便说的,你有什么凭据?”
章轩掏出自己的名牌扔过去,说道:“喏,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那人伸手接住章轩掷过去的名牌,看了一眼之后,当即说道:“呀,原来是七妹夫,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七妹夫?谁是你的七妹夫,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章轩瞪着眼睛问道。
那人闻言,摘掉头盔,含笑说道:“本座司马师,现任河东路巡抚。”
啊,原来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司马师跟司马昭一样,由于担任地方官员,受公务牵系,章轩跟碧瑶结婚的时候没有参加婚礼,所以相互之间并不认识,却都听说过对方的情况。
章轩得悉对面便是司马师,论亲谊应该喊他一声大哥,因为他是碧瑶的二叔司马懿的长子,可由于气怒在心,章轩并不想跟他论什么亲谊,而是冷脸说道:“啊,原来是司马巡抚,怪不得身边的人这么嚣张呢!”
张郃等地方官员并不知道章轩是当朝驸马,见他以这样的口气跟司马师这样的皇室子弟说话,纷纷为他捏着一把汗,心道:章大人,你无非是个流水的钦差,跟人家皇室子弟这等铁打的官员较劲,吃亏的一定是你,却为什么恁般不识时务呢?
就在他们的腹诽之中,但听司马师说道:“大将军所言甚是,都是下官御下不严,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喂,你们几个该死的家伙,无端冲撞本朝逍遥大将军,还不赶紧叩首赔罪?”
张郃等人听了这话,紧接着对司马师腹诽起来,心道:司马巡抚,你好赖是个皇室子弟,并且担任一方巡抚,乃是二品大员,怎么在一个朝廷临时委派的钦差大人面前恁般卑躬屈膝?要是一时之间吃错了药,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
他们哪里知道,司马师这么做并非卑躬屈膝,乃是沉稳老练的表现。他尽管不认得章轩,却事先得到过老爹司马懿的嘱咐,知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得罪章轩。并且,他的弟弟司马昭曾经来信告诉过他章轩在宣城的作为,他益发认为章轩不可轻易得罪,否则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身边的人适才冲撞章轩,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走在前头的是章轩,如果知道那是章轩,他宁可绕道走也不会让属下惹这样的麻烦。
既然麻烦已经惹下,虚心下意地赔礼才是正着。
他的几个属下跟张郃等人的想法一样,也认为他不该对章轩卑躬屈膝,于是有些拗头别脑。
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只好跳下马来,在那几个人身上抽了几鞭子,强逼着那些人下跪施礼。
返身上马之后,他又给章轩说了几句好话,这才纵马上前,跟章轩并辔而行,故作亲热地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