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尛子焦灼之中奋力挣扎,并且打算抽出衣兜里的残剑隔着麻袋戳那几个家伙,怎奈他被紧紧地套在麻袋里,手脚都被麻袋束缚住了,一双手根本无法接触残剑。
三个家伙用麻袋将他套起来以后,当即扛起麻袋,不知道往哪里走,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
“哎,哥,你们说这个小子是不是不知所谓?一个乡下人,不安本()
分,硬要跑到城里来混,本意可能是要混出个人样来,却哪里知道这城里的水比他们乡下深得多?这一回,都快把性命弄丢了,想必他后悔都来不及!”
“兄弟,你这话没毛病,这个家伙就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还不怎么打紧,却不该轻易冒犯咱们张家的人。他但凡顺从,照着海少爷的吩咐把名字改了,那就没有刻下的灾厄,可是他却非要梗着脖子说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得,这一回悲催了!”
“喂,我说二位,听你们这么说,好像咱们真的会杀了他似的。老爷的吩咐是,只要这小子乖乖地更名,咱们就暂且留他一条小命,顶多把他打残。”
“嗨,老爷的吩咐又不是圣旨,你这么古板干什么?凡事总得讲究个随机应变,咱们回头交差的时候,就说这小子死性不改、拼命顽抗,咱们不得不对他下狠手,岂不就万事大吉啦?”
三人放肆地谈论着,浑然把小尛子当成了任由他们踩踏的蝼蚁。
小尛子听了这些话,哪还不知道这三个家伙是鬼脸张父子派来对付他的,当即气怒攻心,恨不得把他们一口吞进嘴里嚼个粉碎,却因手脚无法动转,只能徒叹奈何。
这几个家伙要是真的痛下杀手、将套着他的麻袋抛在沟渠里,那他就肯定死翘翘了。
好在三个家伙没有那么干,似乎是打算好好折腾他一番以后再弄死他,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之后,便放下麻袋,将他从麻袋里头拖出来,面带戏谑地盯着他。
他一边暗道侥幸,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有残剑在手,他根本不怕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家伙。
“小子,意外不意外,悲催不悲催?”其中一个家伙趾高气扬地问道。
“嗯,悲催固然是悲催,可不是我,而是你们。”小尛子镇定地回应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拿出残剑,随时准备往他们的身上戳。
“哟嗬,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死鸭子嘴硬!”另外一个壮汉撇着嘴说道,“你念过书,死字怎么写,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小尛子怒目圆睁,暗自调动着浑身的气劲,“老子马上就把它写在你们身上,好让你们亲身体会一下它的写法。”
说罢,端起残剑,径自朝那个离得最近的壮汉戳去。
壮汉面对小尛子戳来的残剑,立时哂笑一声,伸出粗大的手,打算将小尛子手里的残剑夺过去。孰料,刚刚抓住残剑,他就像触了电一般浑身筛糠,身上冒出一些浑浊的气体,不一会儿便昏晕在地。
小尛子冷漠地瞥他一眼,对另外两个目瞪口呆的壮汉说道:“该你们了,你们准备好没有?”
两个壮汉相互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