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琛对着言真挑挑眉毛,一手拉着王德海的胳膊,一手推着他的后背,“走吧,王主任。”
王德海使了使劲,发现自己在顾维琛这里根本反抗不了,就这么被顾维琛连拖带拽的给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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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你看我们这里还忙着呢,就不留您了哈。”顾维琛揉了揉手腕子,觉得自己刚才用的力气还是不够。
“再说了,你也是大忙人,医院那么多事情,您的心意我和我爱人心领了。”顾维琛抬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您先忙,今后咱有时间再聊。”
说完,不等王德海说什么,顾维琛径直进了门。
王德海看着顾维琛的背影呵了一声,但是周围有人,他立马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
他摊手,装着无奈说:“你说我师父气性怎么这么大呢?”
有几个大娘互相捅咕了下,转头找王德海搭话,“到底咋回事啊?你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说和说和呢。”
然后王德海就开始了表演,先是流着眼泪讲自己这么多年多么不容易,被自己的师父误会,被自己的师父针对,辱骂。他师父就像是过不去这个坎一样,处处和他作对。
他好话说尽都不行!
这种话真真假假经不起细推,但是外人哪里知道这些,她们一边唉声叹气,一边顺着王德海的话应和。
“是啊,你这师父当的太心狠了,你们单单是意见有分歧,就说你是欺师灭祖?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你看你来省城发展不就来对了,要不然这辈子还缩缩在那个小山村里,消磨了大半辈子!”
王德海满是愁苦的说:“可是我师父不听我的话啊!”
反正没人和他对峙,什么都由着他说,王德海一个劲的说自己的委屈,惹得周围的几个婶子也跟着叹气。
随后几天这些话必然就会随着这些嘴传开,他再让人稍加引导,就会形成一种新的对他有力的舆论。
反正过去的事情已经死无对证,风言风语谁在乎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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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都是看诊,号脉,抓药,一直到天黑,言真才关了店铺。
“他这是胡说八道!”苏陵游这才开始发泄自己的怒气,梗着脖子气冲冲的回前走,“把自己讲的那么的无辜,这是委屈死他了吧?”
苏陵游一直忍住不发火的原因是,不想在自己看诊的时候被情绪左右,心不静,就没办法心无旁骛的做到对病人负责。
但是现在等空闲下来,苏陵游是越想越生气。
言真低声劝着,“好了,师父,咱别气了,以后咱不让他进悬济堂的大门。”
“对,不让他进门!”苏陵游梗着脖子,背着手,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刚好公交车来了,苏陵游抬脚迈进了公交车。
陈娟这才敢说话,“我当着老头子的面不敢说,王德海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呢!”
“他是想干啥?肯定没憋好屁!”
俩人正走着,刚到家属院门口,忽然从远处窜过来一个人影。
言真还没看清是谁,“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