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在我们王家过日子的时候,我哪里舍得让你出去挣钱?这到了顾家又当后妈又要挣钱养家的,我看着心里就不落忍!”
这个刘大花到底是想干啥?几个人那叫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刘大花这脸可真是千变万化啊!
钱灿烂是心里最藏不住事的,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最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婶,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太假了,前几天还恨不得人家死呢,真真又是心盲眼瞎,能信了你才怪呢!”
主要是刘大花转变的毫无章法,众人合理怀疑,这人又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你这话是啥意思?”刘大花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能对我闺女好么?”
“之前人家真真一声一声的喊我妈,就算她现在不是我儿媳了,这感情也不能断了吧?”
言真推了一把挡在楼梯口的轮椅,冷笑着说:“刘大花,你记住这句话,你们之前是怎么对我的,我可一直记着呢,我和你们之间只有恨,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早就一刀子把你们全家捅死了!”
但是如果让他们这么痛快的就死了,又觉得便宜了他们。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生活折磨,每天陷在窒息的泥潭里不能喘息,就像现在的言瑟和王文智。他们未来三年的工资都得是她的,没了收入,工作受阻,养孩子的问题,一大家子的摩擦……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这也是为什么,言真不舍得立马让他们没了工作的原因。
言瑟当年顶替她上大学的事情,言真留着这个杀手锏,是想在言瑟以为自己将所有的苦难都熬了过去,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
王家的每个人都要被生活活活拖死才好,刘大花的命运可以预见,言瑟会出手,折磨死她。
言真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看着他们互相插刀子,最后起网,收了他们。
言真的视线冷冷的看着刘大花,笑着有些渗人,“所以啊,刘婶,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等哪天我得个什么精神病,一刀子捅死你就不好了。”
“你!你!”刘大花被言真凶狠的目光吓得有点心里发慌,自己转着轮椅往后退。
“言真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你说这种话,你等着造雷劈吧!”
刘大花有些气急败坏,她是没想到言真现在的心居然这么硬了!
“你家做的那是腌臜事,要是老天有眼,先劈也是劈你们!”田婶撇嘴,“人家言真算是大度的了,没追究你们!”
“要不然王文智得开除军籍,你啊,真是不知道感恩!”
“要是我,我天天在你家门口闹,把你家锅给砸了!”
钱灿烂也怼刘大花,几个人对着刘大花一阵损,刘大花一人难抵三口,撒泼也不是,骂人也不是。
可把她憋屈坏了!
刘大花咬着后槽牙说:“我现在知道错了,弥补还不行吗?”
陈娟呵了一声,上下瞟着刘大花说:“你个瘫子,能替人家干啥?不添乱就是好的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憋着什么屁呢,想和言真套近乎,今后得言真的照顾呗?”
“人家又不是傻子,就你心眼多?多的比那筛子都多!”
心思被人这么戳穿了,不仅仅是刘大花脸上()
没面,就连言瑟都丢人。
这不等于告诉所有人,她言瑟是个不孝敬婆婆的么?这是故意打她的脸。
但是言瑟已经学聪明了,这种事情知道不能硬碰硬,索性就躺在窗上装没听见,也下定决心,要加快搞死的刘大花。
这么想着,言瑟入了神,直到崔金华把熬好的小米粥端了进来。
“孩子睡半天了吧?”崔金华一边用勺子搅弄着小米粥一边探着身子往床里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崔金华吓得立马把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
“聪聪!”崔金华扑了过去。
言瑟猛地回神,转头去看。
那孩子一动不动,脸色青紫。
言瑟的手指颤抖,试探着往孩子的鼻子下伸了伸,孩子已经断了气。
“聪聪!聪聪!”言瑟颤抖着手去摸孩子的身体。
僵硬的,冰凉的,已经没了任何生命迹象。
言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