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月光从窗棂那洒落进来,预示着现在已()
经是深夜了。
林晚意突然清醒过来,也就是说,大半夜的,宴辞竟然来她在容城王府的闺房里了?
倘若被母亲他们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宴辞?”
她只轻轻地喊了两声,宴辞猛然睁开了眼,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仿佛淬着毒一样。
林晚意惊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半个身位,好在这个时候,宴辞发现是林晚意,眼底的敌意已经消失不见,立刻换上了浓郁深情。
还有浓浓的歉意。
“抱歉婠婠,吓到你了。”
林晚意已经又靠了过来,她摇了摇头,“虽然吓了我一跳,但我知道你平时都是处理危险之中,警觉性强一些是应该的。”
宴辞看到她这样善解人意,眼底都是愧疚,“对不起,婠婠……”
“都说没事了,你也不要总是道歉,你这样让我有一些无所适从。”
宴辞却靠了过来,张开双臂,将林晚意给拥入怀中。“我是抱歉,自己应该早点从宫里脱身,亲自去接你的。”
如果他去接了,婠婠就不会遇到那样的险境了!
至于皇帝会不会起疑心,是否知道他与容城王府的关系,他都不在乎了。
一想到差点失去婠婠,宴辞心底的杀意,好像要控制不住了,他眸底沁着汹涌的戾气。
下一刻,一只柔嫩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抚过宴辞的后背。
“宴辞,不怪你,我三哥他们及时赶到,我们都没有事,我会昏倒,主要是因为太累了而已。”她的声音十分温柔,却有一种十分神奇的力量,让宴辞躁郁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林晚意继续道:“不知道,我母亲他们如何了?对了,还有茯苓跟天玑,幸亏他们俩在,不然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撑到我三哥他们来。”
“他们都无碍,你放心吧。”
“嗯,我三哥最粗心,他跟祁明月会出现,是不是因为你?”
“皇帝这几日盯着我处理灾银的事情,我知道你大约什么时候回来,担心灾民冲撞到你,就提醒了离沧。”
林晚意抬起头,疑惑道:“皇帝不会允许我三哥出京城吧?那他是怎么出去的?”
宴辞道:“我让人把太后的令牌,给了祁明月。”
林晚意十分聪明,很快想明白了始末,她又靠回到宴辞怀中。
“谢谢你,宴辞。”
“婠婠,你再跟我这样见外,我真伤心了。”
林晚意哑然失笑,她点了点头,“好,我以后不对你说谢谢,那你也不要总对我说对不起,好不好?”
“都听夫人的。”
俩人难得这样静静相拥,过了一会儿,宴辞睡着了。
林晚意知道他这些时日,肯定十分奔波劳顿,累极了,他一定是听说她在城外,险些出事,赶紧赶了过来。
而林晚意因为睡了太久,一时间却没有了睡意,她靠向宴辞的胸膛,突然皱了皱眉。
为什么在檀香之中,还夹杂着一抹血腥气?
宴辞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