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走到包袱边,将其中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都看了一遍,最后道:“这些衣服都是澧水国皇室之人的吧,除了贴()
身的里衣,其他衣服全是用的攒金织技法,没一件例外。”
她在九重山上待了多年,见过的身份显赫之人也不少。
迎来送往那么多人,自然了解不同国家的皇子公主喜爱用什么样的
料子做衣裳。
能同时用上这么多攒金织的料子的人,也只有澧水国了。
陈英看向乔涟漪:“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九重山虽非一国皇宫,但也并非纵容人生事之地,你们暗害他们,还私开飞鹰涧结界,这笔账该怎么算?”
乔涟漪脸色煞白,袖中一双粉拳紧紧攥在了一起。
忽而,她扭头看向乔定新。
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啪!”
周围的都被她吓了一跳。
纳兰馨道:“这颠婆又发什么疯?”
乔定新更是捂着脸诧异地看向她,“皇姊!你为何打我!”
乔涟漪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背着***的?是不是!”
乔定新一愣。
“这不是……”
这不是大家一起干的吗?
为何只打他一个?
但他看到乔涟漪严厉的眼神,忽然反应过来。
如今证据确凿,必须有人承担罪名。
而这个人就是被扯下一块衣料的自己。
乔涟漪双手叠在胸前,‘宽宏大度地道:“你现在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我回去以后还可向父皇为你求情。如果你再有隐瞒,我定不饶你!”
乔涟绣躲在她身后不敢出声。
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就
算知道真相也只能送自己的四哥去顶罪。
谁让他那么倒霉,偏偏是他的衣服被裕丰扯掉了!
她日后是要当圣女的,肯定不能让她卷入这个脏水里。
乔定新嚅嗫了半晌,最后才认命般说道:“是,是我。”
“你为何……”
乔涟漪顿时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苦口婆心地指着乔定新的脸,失望道:“你要什么皇姊不顺着你,为何偏要在九重山上暗害仙医谷之人!”
乔定新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初上九重山时他就对我们兄弟极其不尊重,一个游方郎中的弟子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教训教训他有何不可!”
楼云溪红唇一抿。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定新不过是来顶罪的。
为了让自己洗白,将兄弟推出来,亏那两兄弟竟然也心甘情愿!
楼云溪问道:“这么说,都是你一人所为,那你如何得知裕丰与乔涟绣的邀约?”
乔定新铁了心要一人将此事扛下,便道:“我皇妹的信件,我偷偷查看过了不行吗?为了不让她去赴约,也是我特地在她饮食里下药,然后再找人去对付那小子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