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云,你是不是还没看过姑娘家的身体?”
季寒云的脸更红了,“你,你怎么这样说话,那个正经人会没来由看姑娘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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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家族事务上,季寒云得心应手。
在比武打架上,他也不落人后。
但在男女情爱的方面,季寒云确确实实是个愣头青。
两年前他是愣头青,两年后,他是老了两岁的愣头青。莫说看姑娘的身子,他连姑娘的手都没正经摸过。
楼云溪笑道:“不过一条胳膊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季寒云说:“女儿家受约束颇多,心思也更为敏感,女子的事大抵都很重要,怎么会不是大事。”他向来都把姑娘家的事看得很重的。
“而且……”季寒云有意无意瞥了眼旁边气息沉沉的云深,“
在旁人面前,你还是注意些更好。”
谁也不知云深的底细,他可不想楼云溪在这个男人面前吃亏。
云深唇角一压,周遭的气息更凝重了。
他甩袖走开,脾气竟比季寒云还大。
楼云溪道:“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孟乘柏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修为应该就止步于此了。”
作为大家族的子女,若在修为上再也没有突破的可能无异于被宣判了死刑。
将来孟家肯定会将栽培他的心力放到别人身上,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楼云溪往帐篷内看了一眼,“不知明天他醒来会有什么反应。”
季寒云:“救他一条命我们已经仁至义尽。”
若要他再为孟乘柏做点什么就不太可能了。
“我还要去配置对付迷雾的解药,就不和你说了。”
安全起见,季寒云还是留了四个人在营地四周轮流走动守夜。
但今天蛇群的攻击给不少人造成了心理阴影,这夜大家都提心吊胆,注定不能好眠。
下半夜,营地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
“这儿真的有人!”
“这儿一定是安全的!”
刚睡下的楼云溪被这动静吵醒,走出了帐篷。
她抬眸正好看见躺在树上的云深。
他一手枕在脑后,单腿屈着从树枝上坐起,显然
也是被这动静吵醒。
听见有人从帐篷里出来,云深的视线转向她的方向。
两人视线凭空交汇,楼云溪一愣,“你睡这儿?”
楼云溪倒不是觉得睡树上奇怪,而是云深休息的大树正对她的帐篷。
她进出帐篷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对方看见。
云深:“不然呢,你的帐篷又不让我睡。”
楼云溪:“噢,您是真不客气。”
云深:“同你需要什么客气。”
他说完回头看向吵嚷的方向,原本人数不多的营地此刻已然多了十几个人。
那些人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显然不属于同一个家族门派。
但此刻他们都不顾季家修士排斥的眼神,一股脑地往营地里闯。
这些人有的闯进来后就大口喝掉季家修士辛苦打回来的水,有的则直接躺到季家修士铺好的临时床褥上大口喘气休息。
季家修士忍无可忍,吼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季家的营地。”
要是他们客客气气地讨口水喝也就罢了,他们也不是不能容人。
可这群人凭空闯入,还占他们的地方,这怎么能忍!
来人一身是血,却还是很不客气地揪住季家修士的衣领:“什么你的我的,狮岭山连属于云启国还是牧风国都没定,你也敢说这是属于季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