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见川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结实的胸膛抵住她的后背。
像是依靠,又像是怀抱。
直到季寒云走了过来,墨见川的身体才悄然后移,和楼云溪保持起应有的距离。
楼云溪:“山都塌了,这么大动静,知府明日一定会派人查。”
“那是明日的事了。”墨见川说:“只是不知蛊王如何。”
楼云溪说:“大老鼠都被捅成筛子了,蛊王应该也活不了。淮州城百姓染的只是小蛊虫,没了蛊王操纵,只需要下几贴对症的药,几日就能痊
愈。”
好歹这件事解决了。
这时季寒云突然出声,“糟糕!寒衣!”
楼云溪一惊:“季寒衣怎么了?”
“他不会功夫,刚才山地塌陷,他不知摔下去没有!”季寒云紧张地说。
楼云溪心底一紧。
要是季寒衣站着的正是深坑的位置,真有可能摔下去。
墨见川皱了皱眉,“不止这些,刚才从地道里逃了一个男人,要是让季寒衣遇上了……”
对方拿着兵器,他又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跟在楼云溪背后叫姐姐,姐姐。
几人打了个寒颤,“快去找他!”
彼时,山的另一端。
塌陷的坑洞里爬出一个满身尘土的男人。
出逃时他太过紧张走错了路,绕了好大一圈。没想到他刚从洞口爬出来,身下的泥土就陷了下去,他又掉了下去。
他环顾一圈,发现自己的剑被卡在石头里,压得死死的。
男人试图把剑拔出来,但他努力了两次,根本没结果。
“去你娘的!”
他丢了剑,嘴里吐出一句秽语。
来淮州这么久,他还没从这么落魄过。
虽然他逃了出来,没有跟蛊师一起陪葬,但不知回去该如何跟上面的人解释。
“楼云溪……都是拜你所赐!迟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男人看
着塌陷的坑洞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都硬了。
“嘶……”
地坑塌陷时他摔伤了手臂,现在一用力,他胳膊就疼得不行。
还是先走吧!
那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追上来没,难缠得很!
男人爬出深坑,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簌簌——
身后传来活物在草丛里的蹿动声。
男人警惕回头,迎来的却是一块大黑石头。
“砰!”
石头狠狠砸上他的脑门。
男人应声倒地,额角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再强的灵力也抵抗不了结实的物理攻击,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他有天会阴沟里翻船,倒在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手上。
看着昏迷的男人,季寒衣呼吸一滞,顿时吓得把石块扔到一边。
“怎么办,我杀人了?”
“我不想杀人呀!”
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伸手过去探他的鼻息。
咦?还有气!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季寒衣放下心来,又咬牙道:“敢说我神医姐姐,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就把你交给神医姐姐处置!”
季寒衣把男人捆好,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按照神医姐姐他们说的,周围可能会有危险,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
()
他一向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