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的时光总是难熬。
季寒云举着火把不时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希冀能听到一些动静,但等来的只有寂静的漆黑。
看着手里的药瓶,季寒云决定先把药给季寒衣喝下。
谁知他一转身,身后竟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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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躺在地上昏睡的季寒衣,失踪了!
季寒云呼吸一滞,一瞬间气血冲上脑门。
自己不过走到岔路看多看了几眼楼云溪离去的道路,寒衣怎么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这地道还能吃人不成!
“寒衣!”
季寒云叫着他的名字,把近处的几个岔道口都找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可能?
他眉头紧锁,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这地道这么复杂,来时他背
着寒衣根本没多记道路,他只能保证自己离开地道的路不走岔。
但若是在里面乱走找人,一定会迷路。
而且寒衣就算醒了也会第一时间找自己,不可能自己乱跑。
他到底哪儿去了!
季寒云心脏突突地跳,他不能让寒衣出事!
与此同时,刚刚鼠王跳出来的地道里人影晃动。
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带头的是个男人,浑身被黑色衣料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他长得高,接近一米八。
周身也有灵力萦绕,但那灵力很不纯净。
“又是带着凶气的灵力。”楼云溪说。
这种灵力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上次她遇上这种灵力还是在两年前和乌衣特使交手的时候。
拥有这种灵力的大都急于求成,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
至于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装扮都很普通。
墨见川看着带头人说道:“包成这个样子,活像个巫师。”
楼云溪说:“那应该就是蛊师。”
“据说南疆一些厉害的炼蛊之人仅靠着皮肤触碰就能对人下蛊。为了不被陌生人种蛊,他们很少将皮肤外露。这也是他们自保的一个方法。”
不过地下气闷,他
还把自己包成那个样子,楼云溪都替他觉得呼吸困难。
深坑里,蛊师已经走到了鼠王旁边。
鼠王没有攻击他,而是趴在地上用面前的一块大石头磨着牙齿。
他绕着鼠王转了两圈,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大师,上面已经在催了,您这蛊王……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取出来为我们所用?”站在蛊师身后的男人问道。
楼云溪一愣。
他们之上还有人?
蛊师语气不耐烦,“不是说过要一个月吗。现在才过去多久?”
看着蛊师不以为意的样子,男人提醒道:“再有十天就期满了。到时候要是您交不出蛊王,恐怕……”
蛊师:“你威胁我?”
男人接下来的话被蛊师的眼神吓住,他又换了个说辞,“不不,我是为您考虑。您也知道上面的人心狠手辣,要是惹怒了他,谁也活不下去。咱们办事自然要利索一些。”
蛊师看着鼠王说道:“等它一个诏令就能将淮州城里染病的人一起召来,蛊王才算真的养成。你急也没用。”
楼云溪心猛地一跳。
难道养鼠王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养人蛊才是?
一旦蛊王养成,他就可以利用蛊虫同时操控千千万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