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舞对他的出声不感兴趣,但知道他是庶子之后明显也轻蔑了许多。
“这是我们和楼云溪之间的私事,季少爷既然与此事无关,就退到一边去。”
顾曼舞的语气实在算不()
上客气。
他是季家的人,她们不能杀了他,但也不会给什么好脸。
她好歹是楼家的家主夫人,季家家主总不能为了一个庶子和自己较劲!
季寒衣双手叉腰守在楼云溪面前:“我就不走,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楼云溪是我朋友,你们想抓她总得有个理由!”
顾曼舞神情冷冷:“我们楼家抓个自家人还由得了你插手?一个庶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季家是没人教你规矩么?”
“没规
矩的人是你们吧!”季寒衣气道:“我早听说楼云溪被你们逐出楼家了,怎么要算账的时候她又成了你们楼家的人。今天此事不说清楚,你们休想把她带走!”
季寒衣生得不算高大,但此刻保护她的心却一片赤诚。
没了结巴的限制,他现在口齿利落得很。
他看着顾曼舞骂道:“以多欺少,都当家主夫人了还叫这么多人抓她一个,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你最不要脸!”
顾曼舞的神情冷得像附了一层冰霜,一枚暗器突然从她手中飞出。
一言不合就出阴招,楼家姐妹的阴险说不定都是跟她学的。
楼云溪:“小心!”
她扯住季寒衣的袖袍,想将他拉开。
可关键时候她的手却一滑,只拉下了季寒衣的一截衣袖!
楼云溪瞳孔一缩。她来不及再次出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曼舞射出的飞刀没入季寒衣的身体。
“啊!”
季寒衣一声痛呼,被飞刀的余力击飞倒地。
他捂着胸口,痛到满地打滚。
顾曼舞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季寒衣!”
楼云溪上前想要检查他的伤势。
楼云娇却笑吟吟地:“还有空管他,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这时季寒衣竟然生生从
胸口拔出了那枚飞刀,刀刃锐利无比,但上面竟然没有血迹。
楼云溪:“?”
过了一会儿,季寒衣又从衣服里掏出了那块玉牌的碎片。
竟是那快玉牌质地坚硬,生生替他挡了这致命一击。
楼云溪着实松了口气。
谁知季寒衣眼眶一红,竟像个小孩一样大嚎道:“糟了,我哥送我的玉牌!就送了这么一块,怎么办嗷!”
楼云溪提着他的衣领把他小鸡仔一样拎起来,“玉牌挡灾,它能救你一命也值了。”
季寒衣更加气愤,扭头看向顾曼舞,“你这个恶毒的老泼妇!竟然敢公然谋害季家之子,你完蛋了!”
顾曼舞冷冷一笑,“楼云溪在山中被我们围捕,抓了季家庶子做人质。本夫人意欲救你,谁知楼云溪却拿你挡刀。对你的死,本夫人也只能表达惋惜了。”
季寒衣脸色由青转白,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顾曼舞是真的敢杀他。
她连杀他的理由都准备好了。
季寒衣:“你想栽赃!”
顾曼舞:“被识破才是栽赃,否则,我说的就是真相!”
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凭着个庶子的身份竟然敢跟她叫板。跟她斗,他还嫩了许多!
只要他们都死了,她说的一切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