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宫婢都死了半年了,他们竟然还记得叫人过来。”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下,给楼云溪浇了个透心凉。
他堂堂一个太子连伺候的宫婢都没有,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在这种生活里想让墨见川
快乐起来恐怕有点难……
墨见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溪。”
墨见川眉心拧了拧,他总觉得这个名字,他仿佛知晓。
他分明有些映像。
为何就是想不起来?
看着远远站在院墙外的楼云溪,墨见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谁教你站那么远回话的?”
楼云溪立刻走到了他面前。
凑近了看,他这张脸更像墨河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得好像夜潭,冰冷且毫无一丝生气。
墨见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诧异道:“长成这样,为何不去给父皇当妃子?比伺候我有前途。”
楼云溪嘴角一抽。
一个时辰前他还说喜欢自己,显然竟然想让自己给他爹当小老婆!
男人呵!
她瞥见墨见川额头的伤,下意识抬手。
“你……”
“我自己处理。”
墨见川立刻退开两步,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看着他戒备心极强的样子,楼云溪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也好。”
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盒药膏,正要递给墨见川,他已只身走回宫殿。
楼云溪:“……”
这条哄小孩的路,看来是任重而道远!
七八岁的孩子,自己换好衣裳,从抽屉里拿出药膏
涂涂抹抹。
动作虽然不够利索,但已经很熟悉这一套流程。
这时殿外走进一个女官。
她看见楼云溪时明显愣了一下,甚至皱起眉头显出几分对她的排斥,“你是何人?”
墨见川闻声回头道:“韩宫令,她是新来的宫婢。”
和对待楼云溪的冷漠不同,墨见川对待韩羽显然更恭敬信任。
韩羽皱眉,斥了一声:“出去!”
楼云溪尴尬地退出了宫殿。
看着殿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楼云溪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韩宫令好像对她有很大的敌意。
殿内。
墨见川问道:“韩宫令为何不喜欢她?”
韩羽提醒道:“宫中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除了我,十一太子不该与任何人亲近。”
墨见川一阵沉默。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新来的这个宫婢让他很想亲近。
但韩羽是他母亲留下的人,她的话总归没有错。
墨见川还是点了点头。
韩羽看着他额角的伤口,问道:“六太子又带人来欺负你了?”
墨见川淡淡的:“嗯。”
“奴婢先为您处理伤口。”她用手指剜出些许药膏,不轻不重地涂抹在墨见川的额头上。
韩羽忽然道:“十一太子,您甘心就这么被欺辱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