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谢盏秋说到:“起初我们以为是对帝京花粉过敏,用大夫开的良药舒缓几日就会好,并未在意。没想到几日后我的病情会突然恶化。”
谢盏秋悲戚道:“我当时被退了亲,爹也不想我在京城久留,就带我回来养病。可是我们回梧州看遍了大夫,结果却是越用药脸就烂的越快……”
楼云溪忽然道:“等等,你方才说用了什么舒缓的药?”
谢盏秋怔了怔。
“就是普通()
药铺里买的防过敏的药粉而已。”
楼云溪:“还有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谢盏秋点点头,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罐递给了楼云溪。
谢盏秋说:“我连用了两日之后发现症
状不但没有缓和反而越发严重,便不敢再用了,所以还剩了许多。”
楼云溪拿来一张宣纸,倒了些许药粉出来。
她用发钗?拨弄了几遍,又挑起微末的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
须臾,楼云溪立即将那药粉拿开,远远丢进了痰盂里。
谢槐荫问到:“怎么了?”
楼云溪抿唇说:“是毒。南屿有一种毒草,能开出绝妙的七色花。因其生的美妙绝伦,开花时又伴有奇香,所以常常会引来动物驻足。但其花粉却有剧毒,只需沾上一点,动物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而动物腐烂的身体正是下一株七色花成长的养料。这药粉里就掺了那种毒草的花粉。”
如果不是谢盏秋及时停药,她恐怕等不到自己来救她就已被这剧毒害死。
也正因毒性强烈,普通草药根本就治不好,才会导致谢盏秋的脸越用药越严重。
父女俩都被楼云溪的话吓白了脸。
楼云溪道:“恐怕你初到帝京时水土不服是真,只是这件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才会在你预防过敏的药粉里提前加入剧毒。”
她在帝京生活过,深知在那个地方想对一个不熟悉的外来人下手是多么容易。
但这么奇特的毒草,不可能轻易找到。
要害谢盏秋的人不简单。
谢盏秋吓得心惊肉跳:“我自幼在梧州长大,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楼云溪:“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挡了谁的路了。”
往大了说对方要毁掉的或许不仅仅是谢盏秋的脸。
他们想毁掉的是这门亲事!
谢槐荫紧张道:“那小女的脸还有救吗?”
比起那些人的阴谋,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自己女儿的安危。
楼云溪点了点头,“有。只是药材不易寻,谢姑娘恐怕得多等几日。这几日我会给谢姑娘调配一个药方,日日用它敷脸等我回来,病情就不会恶化。”
看着楼云溪自信从容的神情,谢槐荫连连道:“多谢楼姑娘!多谢!楼姑娘远道而来,我先为?姑娘安排一处厢房休息。”
楼云溪回头对谢盏秋道:“以后别哭了。我也曾经被毁过容。但容貌算什么?那些人越想让你难堪,你就越应该活得漂亮。”
活的快乐灿烂,就是对那群心理阴暗的人最好的打击。
谢盏秋怔了怔:“你也?”
可她那张脸分明……
楼云溪笑了笑,“我会让你恢复本来面貌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