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洲府县衙门根本就不管,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村里头都这样儿,若不是监察御史坚持要管这事儿,臣也就看不到这个案子了。”
“陛下,光这样的事,臣一月里总要见许多回?”
“这还是运气好报上来的,要是没报上来的呢?”
这种动私刑的规矩必须要解决,否则还要律法来干什么?
看着好玩儿不成?
“那怎么办呢?”
老朱愁得抓了抓头发,他也是农村出来的放牛娃,自然知道那些地主财主还有村长里长有多霸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
几千年以来就是这副死样子,村子里只要有村长管理的,有司衙门就都不太敢插手。
因为他们会齐心协力一致对外,这般很容易就会引起暴乱和麻烦,官员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干啊。
“陛下,若想保证律法绝对性,咱们必须得瓦解他们的权利,首先动用私刑这条必须要制止。”
“要想让这些村长族长遵守律法,咱们朝廷的制度还需要改变,臣以为应该让刑部还有都察院下辖分权。”
听到分权两个字,老朱和朱标两爷子的眼睛都是一亮,这不就是他们最爱干的事儿吗?
“继续说!”
顾晨提出刑部下面的立法权要独立,要分大类和道的方式判案,判案的有司衙门应该要分民事、经济、刑事等等详细分类。
州府县衙们也只有抓人、调查违法事情的权利。
而如何判,就得让刑部下辖的衙门来管这件事。
总之,权利必须要分化,乡里也得要设些小衙门监督,这股动私刑的歪风邪气也必须要制止。
只要发生这种事,动私刑者必须要付出代价。
“不止刑部。”老朱不愧是皇帝,人家就有举一反三的聪明劲儿:“咱觉得,其它六部也可以如此。”
“礼部下面可以对外交涉一个部,管理科举、学子、学院又是另一部,同外做生意的规矩又是另一部,祭祀祭天大礼仪又是独立的一部。”
如此一来,这就不怕有人大权独揽,把这些区域全都一把抓,把礼部整成他自家锅里的饭了。
“还有这个户部……”
顾晨说了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老朱便自己在那儿叭叭了起来,想法还和顾晨八九不离十。
这是有慧根啊!
顾晨表示他很欣慰。
朱标笑道:“如此这般对百姓也好,办这件事衙官若是不好,或许办另外一件事的衙门就好了。”
“总好过只能靠一个衙门,办任何事都不能成的好。”
“而且哪个衙门负责什么事,这些要是都能分清楚了,那他们也就没法子互相推诿了。”
官吏用人这些倒是也好办,既然已经分权了。
那那些被分权的部门,也就不需要那么多官吏。
只需把那些官吏调出来打乱,重新分配位置就行了。
要是还不够的话,闲着的那些落第的都可以参加吏部、礼部的考试,捧着铁饭碗回去嘛。
“这事儿得办许久。”老朱倒是觉得可以这么办,可也知道这事儿有些宏大:“先过年,过完年再说。”
趁着过年朝廷放假,他要带着儿子孙子出去走走看看,看看下面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老朱眼底滑过丝想念,不知道凤阳百姓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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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自己的扶持,凤阳百姓如今日子应该是好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