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搭理你。”陈宝船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最多也就三四个月的样子。”
不过也属实不大好看,看来以后还是得少吃一些。
“不过啊,再过些日子便要开始准备明年的乡试,到时候应酬会少些,我一定能瘦下来。”
“话说,兴云侄子准备得如何,郭大人怎么说啊?”
每次去顾家,那孩子都在刻苦读书,看得他都想拉他一把,给开个后门,可惜他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说是中举应该没啥问题。”顾晨笑着回道,又问道:“听说存哥儿也要参加县试了啊,祝他顺利通过。”
如今曾小子、陈小子也要参加县试踏上考功名之路。
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当年自己刚穿来参加科举时,他和陈宝船还都是毛头小子,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
“谢顾兄吉言。”
闻言,陈宝船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这个儿子能顺顺利利的。
朝堂上,老朱问起江南的鱼鳞图册,得知还没有绘制完成,他的老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让他们尽快,但凡不愿的,全都按造反罪论。”
杀了那么多人还是不老实,想必还是杀得太少了。
江南的官员们对视一眼,心里纷纷都打了一个凸。
想着还是让他们乖乖听话吧,免得真被杀干净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帝终归是会死的,等他死了,后继之君若是软弱无能,那他们这些人还是有机会的嘛。
不过,太子朱标,看起来貌似也不如他们想的那般仁慈,有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啊。.
群臣互喷的把戏,几乎隔几天就会上演一场。
而最近一般都是都察院的内讧,以詹徽为首的御史,对韩宜可和顾晨等人发出的政治攻击。
他们来势汹汹,顾晨等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
总之吵来吵去,大家伙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下朝之后老朱就把顾晨留了下来,帮他处置些奏疏,顺道君臣两个聊聊天、说说体己话。
“小顾啊,你和詹徽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合啊?”
老朱低头看着奏疏,压根没抬头,顾晨虽然不知道,老朱为啥明知故问,可还是笑着道。
“陛下看出来了,臣也不知道詹大人近来是怎么回来,怎么看臣不顺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臣抢了他小老婆呢?”
俗话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嘛,当然是句玩笑话。
他说话俏皮,逗得老朱哈哈一笑:“你这孩子说话嘴里没把门的,怎么能拿人女眷说笑?”
“不体面!”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老朱的语气却是缓和了不少。
“詹徽年纪要比你大些,你还是稍微敬着他一些。”
“他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就让一让他,你放心,咱心里都有数,不会让你吃大亏的。”
好大儿想着搞摊丁入亩,他思想来去也想不出第二个比詹徽更合适的人选,要让人干大事。
就要给人相应的权利,自然被詹徽打压的顾晨就得退着点儿,不然发生矛盾,他和标儿得多为难?
“陛下,臣明白了。”
顾晨心里明白老朱的意思,就是让他暂时别去触老詹的霉头,免得坏了他们坑老詹的计划嘛。.
成,他躲着点儿老詹不就行了!
“咱这不是偏心,咱这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