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跳脚大骂。
眼看着又一批满身被烫的起大泡、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齐军伤兵溃逃回来,姜羽的眼角直跳。
这种肮脏的守城方法,姜羽也曾听说过。
但是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这些身上被烫伤的齐军士卒,用不了多久就会浑身溃烂……几乎无药可救。
所有齐军士卒默默看着败退下来的同袍,心中泛寒。
曲阳君芈良……这个名字,将成为所有齐军士卒心中的噩梦!
姜羽眼角抽搐:“今日伤亡几许?”
副将嘴唇微微颤抖:“伤七百余、战死五百余……”
姜羽眼皮一跳,身形微微一颤。
这一日,又是一千多伤亡!
连城墙还没登上去!
这……和当初姜羽想象中,轻松攻破符离塞、虐杀熊午良的剧情……完全不一样!
不过……姜羽也相信,这样的惨状不会持续太久!
这几日猛攻,就算保守估计,楚军消耗的也有十万支箭矢!
哪怕楚人带的箭矢再多,也经不住这般消耗啊!
熊午良,你等死吧!
有你好果汁吃!
……
暮色降临,楚军士卒挑起了夜灯,借助灯火的微光,哨卫警惕地打量着城外,谨防齐军夜袭。
几十个赤手空拳的齐军士卒慢慢悠悠地走到城下,但楚军士卒却没有放箭。
这些人是来收敛齐军尸体的——天气炎热,如果不及时收敛尸首,很快就会发臭,到时候很有可能酿成瘟疫。
两军交战,绝不攻击收敛尸体的敌人——这是除了秦国外,所有国家都通用的潜规则。
至于秦国嘛……那帮该死的秦人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敌人把尸体收敛起来——他们还等着拿那些尸体上的脑袋领爵位呢。
城下,收敛尸体的齐军士卒怒骂的声音,时不时会传到城墙上的楚军将士耳朵里——
“踏马的,这个熊午良真恶心。”
“我日,这个倒霉弟兄身上全是屎!都风干了!”
“yue……”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城上的楚军士卒面面相觑,憋笑憋得很辛苦。
……
熊午良坐在帅帐主位,身前召滑、武贲、芍虎三人一字排开。
“今日一战,伤亡多少?”熊午良问出了和姜羽一模一样的问题。
召滑一拱手:“伤亡总计不超过两百人——其中大多数都是楚军戍卒,芍湖军的伤亡微乎其微。”
话说楚军的伤亡,基本都来自齐军顶着连弩压制、冒死射出的弓箭。
而芍湖军身披铁甲、内穿皮甲……这种抛射过来的箭矢,对于芍湖军士卒来说伤害几乎等于零。
熊午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按这个伤亡打下去,就算姜羽的粮食还没吃完,人也该死光了。
我这碉楼,固若金汤!
芍虎声若洪钟,哈哈大笑:“主君英明神武!只是略施小计,姜羽的数万齐军便灰飞烟灭矣!”
武贲也是连连点头,对熊午良心服口服。
这些天,他也算是见识到芍湖军的强悍战力,尤其是那构思精巧的手持连弩——听说是熊午良亲自设计。
一个小小的木制机械,竟能创造出如此强悍的杀伤力!
召滑轻咳一声,严肃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