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百姓安居乐业,边关稳定,我倒是想知道,谏官你这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乖徒儿干什么?”慈恩说完,微微动了动脑袋,骨节发出“咯咯”的响。
“你,你干什么?慈恩大师,这可是大梁朝堂,你,你别乱来!陛下还坐在上面呢!”慈恩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张作之的眼里,却让他全身紧张到往后摔倒了去。
“哼!”凌玥宝宝将奶壶递给了一旁的高公公,她也不吃瓜子了,她指着张作之,奶声奶气的道:“坏人!”
“对,张作之,你就是个坏的。”慈恩点头,他上前,抬脚踩在张作之的胳()
膊上,道:“你写给东陵皇帝的信函,尽数在安陵城呢,皇帝陛下都看过了,这些日子来,你一直与大皇子抬杠,为的也是莲花教,你家中妻儿,尽是莲花教众,是不是?”
“你,你胡说,啊啊……”张作之的手腕被踩碎。
朝臣们听着那骨头碎裂成渣渣的清脆的声音,还有张作之那凄厉的嚎叫声,众人纷纷吓得身子瘫软,便是跪着,都浑身颤抖不已。
倒是凌玥宝宝,神情淡淡的看着。
“此生,本主持最恨的便是买卖孩童的畜生,你明知道萧志诚纵容他女儿拐卖孩童去折磨虐待,却还一味的苛责皇帝,你这是故意的是也不是?”慈恩冷冷道。
“我没有,皇帝陛下,你是如此纵容他在大殿上放肆的吗?您这般,如何服众,会让众位大臣都心寒的!”张作之痛的满脸通红,他朝着皇帝呐喊着。
“父皇,抱!”凌玥宝宝转身,抱着他父皇的脖子。
皇帝抱着女儿起身来,下台阶。
朝臣们纷纷膝盖行走着,往后退去。
“张作之!”皇帝走到慈恩身边,站定,眼皮下垂:“朕,欣赏你,是因为当初,你提出了许多不错的治国之策,让朕觉得,你耿直善良,可用!”
“陛下,臣以为,治国当下狠手,公正不阿,哪怕是儿子,当斩便斩,这才让人心悦臣服!”张作之依旧坚持己见。
【这人,怕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凌玥宝宝看着地上的张作之,龇牙一笑,她转回头,看着他父皇:“卖,他!”
“……”满朝文武抽了抽嘴角。
这小公主,说的是卖谏官去当小倌吧?
“玥儿倒是好主意,谏官,朕知晓你,还是觉得,朕对大皇子纵容了,对萧志诚却过于严苛了是吧,不公平是吧?行啊,那你便去那安陵城中,做那青楼小倌吧,左右不过你也才三十六岁,不算老,许是有那重口味的,你便可赚钱!”皇帝冷冷道。
“陛下,您这话,若是被载入史册,将来必会被天下百姓唾弃,被后世唾弃啊!”张作之痛心疾首,就好像他多么心疼皇帝似的。
“哼,这一世,朕都已然被你当做昏君来评判了,朕还在乎后世?”皇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