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的眉头皱起,苏千风虽然上了年纪,身体却还算硬朗。
她上次给他治疗刀伤,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像个托词?
眼角的视线扫向楚南枫,他正端起茶盏,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常。
果然,她的想法没有问题,那就是个托词。
再说楚南枫和苏云亭是什么关系?苏家那边的安排,楚南枫绝对是知道的。
当下她端起茶盏,用盖碗轻轻地拨过茶叶,浅浅地喝了一口,暖暖身子。
林书权和周承漳、楚南枫的聊天算不得热络,但都是朝堂上的人物,聊的也无非是那些既不敏感,大家又说得上话的事情。不知情的人看过去,还觉得他们其乐融融。
“清歌,”林书权突然看向林清歌,面上有着他不习惯的慈父笑容,“你许久没有回来了,和你娘还有秋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菜样,换掉。”
林清歌本来低头喝茶,闻言抬头看过去,眉眼之间闪过些许讥诮。
才进门几分钟,就迫不及待搞事情了?
转念一想,他们今天过来本就是看大戏的,倒不如顺水推舟。
当下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说道:“林夫人,二姑娘,那我们走吧?”
‘二姑娘中的‘二字,她咬字极重,让向来认为自己是家中大小姐的林秋月很是不满,却又不能发泄。
还是林夫人笑着站起身:“你爹就是疼你,走吧。让他们男人们说说话,咱娘仨去后厨看看清楚。”
林清歌低头看了眼楚南枫,他恰好也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什么都没有说。
……
林清歌跟着林夫人、林秋月走出大厅,进入内院。
绕过蜿蜒曲折的小路,越走越是僻静,完全不是去厨房的方向。
林清歌停下脚步:“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就算你们真的有本事让我今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让楚南枫不抓狂吧?”
林夫人转头看向她:“在你眼里,我们做什么都是算计你吗?”
“如果你们是真心想为我好,不如直接告诉我,为何那具棺材是空的。”
原主生母的所谓埋骨地,是一具空棺,是林清歌心头最大的疑惑。
查不清,终究是心病。
“在你眼中,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林夫人答非所问。
林清歌挑了挑眉梢:“父亲?呵,我觉得这问题可能林秋月那会有更标准的答案。”
她的态度很明确,林书权对她而言不过就是有个父亲的称谓而已。至于林秋月,受过林书权的宠爱,也得到过林书权的冷待,更能回答这个问题。
林夫人沉默了几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他眼中是家国天下,所谓儿女妻子算得了什么?”
家国天下?林清歌更觉得林书权为的是权势地位。
只不过他人在朝堂,谋求略大而已。
她象征性地扯了扯唇:“林夫人不是想在这里和我谈论你的夫君吧?一来我没有兴趣,二来这么冷的天,我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清歌,”林夫人对上她的眼睛,多了几分认真,“我从来没有真的想得到你的原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我无怨无悔。”
“怎么,还要我表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