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法挡住敌军追逐脚步,则吾等背后的同袍将沦为敌寇刀下亡魂!”
“杀,杀呀!”
一语落的。
军阵间下一秒也是发出了空前的震吼声。
赵昂于军中的军威也是十分浓厚的。
此番也迅速就组织起了断后部众的战心。
这面在结阵予以严阵以待。
另一面,奉命先行携数千骑卒当先杀奔过来的柳隐、张嶷二将也已经是近在咫尺。
下一刻。
两军都注目到了前方。
远远瞧着曹军一方竟是原地列阵,意图抵挡己方攻势。
柳隐一瞧,就不由高声喝道:“贼军竟如此轻视我军?”
“见我军追袭过来,不思逃窜,竟还敢结阵来战?”
此话一出落,就能发现他面容上的神情是那么的豪迈。
言语之间更是对曹军士卒嗤之以鼻。
说罢,他作势就欲携部先行发起突击。
见状,一旁性子较为冷静的张嶷不由得是拱手劝诫着:“休然,现我军领骑士先行追击过来,距离身后的主力部众已有不少距离。”
“贸然发动进攻,不太妥吧?”
此言出落,他亦是出于好心的提醒着。
不过,柳隐却并不以为意,随口说道:“敌军前番血战败走,军心已是不利。”
“现后方又遇袭,定是已陷入军心不稳。”
“我军此番冲击,必能一触即溃!”
“敌军诸部是成不了气候的,无需犹豫。”
此言方落。
柳隐倒也是同时注意到张嶷的情绪,为了不使其难堪,遂也是眼神飘向于他,问询着:“不过,伯岐您一向治兵有方,目下敌军挡在于此。”
“若依您之见,欲先如何打算乎?”
闻言,张嶷面色不变,依然淡然自若的回应着:“此番敌情尚且还未弄清楚,应当先差遣数十()
骑从侧翼绕过去往前继续打探一番。”
“看看敌军此番究竟是何情况再做打算,是否强突敌阵?”
此一言一语徐徐道落。
即便是性子略微有所急躁的柳隐听罢后,也不由是接连点头,以示附和。
但稍是沉吟了片刻,他还是不由回应着:“不过嘛,伯岐您此番倒是有所太过冷静,我等奉命携骑卒先行往前奔袭,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军开路。”
“若是再此耽搁太久,恐良机已失!”
“此番当兵贵神速才是。”
一语落的。
“那休然,以为接下来该如何?”
话落,柳隐稍微是沉吟一阵,遂道:“吾意先行领一部冲击敌阵,而伯岐则率其余部众于后见机行事,可否?”
耳闻着这种种计划,既然柳隐都已经是考虑周全。
他自然没有在拒绝的理由。
计议已定。
在柳隐纵马舞刀一马当先下,麾下战骑亦是再度奔腾了起来。
那蹄下所扬起的阵阵沙石。
也宛若暴风雨来临一般,飞沙走石,令人眼花缭乱。
那由一位位骑卒所组成的战阵。
亦是犹如一股势如破竹的离弦之箭。
曹军阵间诸士卒,尚还未激战,瞧着这一幕,已是胆怯数分。
被铁骑那浓浓的铁蹄声所震慑住。
这就是步卒激战骑士,所将遇到的劣势之处。
索性,临危间赵昂再度鼓舞了一番,才勉强稳住了人心。
一声令下。
瞬息间的功夫,阵间弓弩齐备。
一时,箭如雨下!
柳隐携着骑卒冒着箭雨的打击依旧在步步维艰的推进着。
即便有同袍不幸中箭倒下,也依然奋勇前进。
没有丝毫的怯战心思。
面对着此一道道极其浓烈的战火。
眼瞧着敌骑正一步步的逼近,眼中也仿佛是升起着一道道间的杀气。
曹军大部分兵士捏着长弓的手掌都不由微微有些许发抖。
那气势宛有一往无前之势。
面对着这一群虎狼之师。
即便这些断后军卒基本都是由赵昂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
可依然是有所忌惮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相过。
约莫就一刻钟左右的功夫。
柳隐携部已是狂奔而至,近在咫尺。
眼瞧于此,赵昂也心如明镜,心知弓弩此等远程武器也无作用,再度高声下令道:“各部各就各位,呈鱼鳞阵,准备迎敌。”
号令传下。
军阵间,诸军士就快速动了起来。
结成了以刀盾手聚于最前方以抵挡骑士那庞大的冲击力,长枪兵则居中以求挥枪凭借长枪的长度优势来抗衡骑卒。
至于弓弩手则分于两侧,以护卫敌军袭扰两翼。
阵型在快速的变化之中。
而此番,汉军骑士已是大举杀至近前。
激战再度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