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枪速之快,却是不给他多思考的时间。
虽深知这一记枪刺来不可小觑!
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举。
他要是此刻因退缩而不敢硬碰硬,势必将大堕威势,令赵统在接下来的战斗间越发的气焰嚣张。
他随之亦只能运用起浑身之力,将长刀高举,凌空劈落,予是以赵统挥来()
的长枪正面挡住。
他此番本就是欲要拖住赵统。
不能让其己方军阵携部肆意冲击。
以致于他的招式基本都是主动出击硬碰硬,并未想过避其锋芒。
“咣当……”
一击而过,两骑相交后,就见费曜整个脸庞顷刻间就化为了猪肝色,涨得通红。
他甚至是揉了揉自己握刀的右臂,隐隐作痛,一时有些提不起力。
“此是何等枪法?”
费曜一时间胸间似是震撼无比,紧紧凝视着对面的赵统,喃喃嘀咕道。
他一贯以为使枪之将在气力上大多处于弱势。
自己挥刀凌空斩落,那巨大的重力即便无法重创赵统,也会令其不好受。
可一击下来,他却是反受其所伤。
此时他仿佛感到两臂之间,似有万千的铅无穷无尽注入了般,无比沉重。
反观另一面的赵统,此时面色间依旧是平淡之色,面上未起丝毫波澜。
显然,一记杀招重创费曜,并不足以令他有所惊色。
而他此刻还隐约的透露着数分喜色。
不由喃喃自语道:“父亲所说的将杀招隐藏于形,可随意转换,我如今倒是能熟练掌控了。”
他一面轻轻呢喃着,一边面色间笑意越发浓厚。
击败武勇远在他之后的费曜,并未有啥值得欣喜的!
但如今武道的突破,方才是实实在在的实力增强更令人大为欣喜。
面色上流露着欣喜万分之色。
他随之不由抬首,相视着费曜那有些狐疑不解的眼神,遂不由笑着挥枪高声回应道:
“费曜,汝难道未曾听闻七探盘蛇枪的威名乎?”
“七探盘蛇?”
“呵,尔一观就是在此边地驻军太久而孤陋寡闻了吧?”
“连本将家传枪法都未听闻过?”
说罢,赵统面色变幻了一番,自信一下子就上分了数分,气势恢宏的说道:“吾父曾在当阳长坂,贵军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军团间携少主杀了个七进七出。”
“可虎豹骑号称天下骁骑,每一位骑卒无不是百里挑一,可却压根无法抗衡之!”
“吾父就是以这套七探盘蛇所杀出的重围,犹如入无人之境!”
一番番的话语吐落。
越说赵统面上便倍有面。
“这要是换成本将家父,恐方才这一击,尔就不是身受重创,而是殒命当场了。”
他一击重创敌将,此刻如此吹嘘之下,他自是收获了隆重的满足感。
听闻着赵统的言语。
费曜心间亦越发的大受震撼。
他丝毫不怀疑此子所说话语是伪。
毕竟,自当阳长坂一战后,赵子龙怀抱幼主,于虎豹骑中七进七出的绝世武勇已是令天下人所知。
如今赵统如此年青,枪法就已贯绝一方。
很明显赵云不仅自身勇略高超,且是教导有方。
只不过。
虽是身体遭受重创,且自身也实力差距太大,并非其敌手。
但眼瞧着己方大部兵士还在抓紧扑灭火势,救助被困部众。
他随之也不由低吼一声,强撑着身子,再度挥刀席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