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长官,我,我忘记了。医护兵紧张的满头是汗。
程戈心中也是有气,还是有些不依不饶:你什么你!忘记了?战场上鬼子神枪手就盯着我们的军官打,你忘记了,不小心多()
一个敬礼,我们的军官可能就要多死一个,你负担得起?
我,我,对不起,长官,我错了,请长官责罚!
行了,别在这我我我了,程副营长也是为了大家好,你快点去包扎伤员,受伤的兄弟还不少呢。齐恒挥手赶走了医务兵,医务兵如蒙大赦的跑开了。
老程,消消火气,平时也没见你有这么大火啊。齐恒转头对程戈说道。
程戈还是气呼呼的样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低声解释起来:战区二次划分之前,我们在江苏打仗,我当时是个连长,我们营长上前线督战,我们连有个不长眼的,第一次见到营长,举手就敬了个礼,手还没放下呢营长就叫鬼子神枪手打穿了脑壳。那时候前边吃紧,也来不及去罚那个不长眼的货,后来仗打完了,那个新兵早死球了,罚也没处罚。我不想鬼子还没杀几个就叫个蠢货新兵害死在前边,不值。
嗨!齐恒这下明白了,程副营长这是有块心病啊,不过自己估计也劝不动程戈,心病得从心里治,程副营长这心病估计得等到打完仗他自己痊愈了。
营长,副营长。几个躺在地上的伤兵看到齐恒和程戈,打起了招呼。程戈按下心中的不快,寄出一点笑容弯下腰拍了拍最近那个伤兵的肩膀:你们都是好样的,兄弟们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和齐营长请大家喝酒!
好!谢谢营长,谢谢营副!疼痛中龇牙咧嘴的伤兵们都咧出了笑容,齐恒也在伤兵中间穿梭,问问这个,拍拍那个,让大家都鼓起来信心,好好治伤。看到长官还惦记着他们这些伤号,伤兵们心里都暖暖的。
前边是牺牲的兄弟们,马连长在那边。齐恒他们看望完伤兵,来到了临时摆放阵亡官兵遗体的两条战壕旁,二连长马小平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断开的脖颈被医护兵用绷带缠了起来,遮住了那恐怖的伤口。
老马,兄弟们,你们先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我们会给你们报仇的。齐恒和程戈静静站了一会,转头走向了正在紧张修筑的新防御阵地。
马小平身旁,一支香烟在静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