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一口气跑到渡口,看到杜预、羊徽瑜、夏侯妙三人都准备上船了,他们三人都在向自己招手。“怎么样,还是没有找到阿瑁吗?”羊徽瑜问道。
羊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暂时是无能为力了,阿瑁这次真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夏侯妙安慰道:“羊公子,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过我相信,羊瑁先生他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杜预点点头,示意大家不要再说话同时保持警觉,此时船已经缓缓离开南岸,朝着北岸而去。
过了不久,渡船终于来到北岸,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跟船夫确认过温县的具***置之后,众人直接步行踏上旅途。由于前日晚上众人几乎通宿没睡,因此都显得十分疲惫,步行速度很慢。
杜预提议道:“找找附近有什么驿站,我们雇一辆马车去温县吧。这样走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而且敌人很可能会马上追上来,到时候我们也很难应付他们了。”羊徽瑜也表示同意。夏侯妙则紧紧跟着羊祜的身后,沉默不语。
一行四人有勉强步行了一段距离,终于到达了距离温县不远的一座驿站,此时已经是将近巳时了。众人在驿站中又休整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羊祜出钱雇了一辆马车,让杜预、羊徽瑜和夏侯妙一起坐进去,然后自己亲自驾车,赶往温县。
此时的洛阳的太常府,羊衜没有去早朝而是直接在家中大发雷霆。“你们本事可真大啊,才一晚上,叔子,徽瑜,阿瑁三个人都不见了!到底在搞些什么!”他的声音很大,吓得几个仆人和侍女完全不敢吱声。
羊衜见众人不说话,直接拿起桌案上的茶碗就往地上一砸,全部砸了个粉碎,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但仍然没人敢回应。此时,辛宪英跑了出来。
“夫君,不要动怒了!他们离开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很快就会回来!”
“好啊!宪英!原来你知道这件事情!赶紧给我从实招来,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还把不把我当作一家之主了!”
“详细的情况最好还是等叔子和徽瑜他们回来之后再详细告诉你吧,我现在还是不方便说的,我所做的承诺就是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宪英!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如此放纵他们胡来,今天我非要好好处置你不可了!”羊衜直接上前一个巴掌就扇在辛宪英脸上,辛宪英直接一个趔趄。众人惊叫道:“夫人!”
辛宪英没有反抗,而是继续平静的态度:“夫君,我不会责怪你的,这也许是我作为一个妻子应得的。但我既然选择相信叔子他们,就不可能反悔,你现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你……”羊衜更加怒不可遏,但是在辛宪英坦然的态度面前,他无法继续出手了,他只能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辛宪英发现羊衜的双拳一直在颤抖,她走向前去,一把抓住羊衜的拳头:“时间可以证明你我的感情,也可以证明他们的选择。”
羊衜“哼”了一声,甩开了辛宪英的手,转身离开了府邸。辛宪英赶紧招呼呆若木鸡的仆人和侍女赶紧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