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彦皱着眉头,站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走着,好像心里很是烦恼。
彭枫说道:“我说,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再说了,我也是今天一早正巧碰到我教过文化科的城管科熟人才知道的,一般人还真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夏博彦说道:“按照纪律,本来还真不能对你说,但是现在只能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
彭枫一听到纪律,脸色也郑重起来。
“是这样,新领导来了以后,准备组织一次省委会议,要传达组织最新的指示和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本来时间就定在两天后,其他各县的领导同志都基本到齐了。这可是组织上两年多来最重要的一次会议,谁知道正好碰上全城大清理。要知道,县里的同志来一次也不容易,有的同志是走了几百里山路才赶到的,如果取消了,对同志们的积极性打击太大,你说该怎么办?”
彭枫一听就知道真是麻烦了,这个时期召开省委会议危险性太大,而且这种会议可不是开一天就算完了,一般是要开两天以上,那可是一个省的所有的骨干领导,万一有什么闪失,后果简直就不敢想象。
他不禁奇怪问道:“这种会议在那个县里召开不是更方便吗?怎么要安排到太原城里来。”
夏博彦古怪地看了彭枫一眼,这才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彭枫更是奇怪了,你们选择开会地点,跟我有毛线关系。
“就是因为这一年多来,有了你和羊头的关系,太原城的省党部和警察局没有任何针对组织的行动,而且太原地下组织的发展也是全省最好最顺利的,所以上级才认为太原城相对更安全一些。”
“我勒个去啊!绕来绕去反绕到我头上了。”
彭枫想了半响,试探着问道:“难道要去找羊头帮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夏博彦长叹一声道:“是有些冒险,但是值得一试,你先去探下他的口风,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
此时的周文却不是彭枫说相见就能见到的,就因为他已经不在太原,而是在距离太原约30公里的曲阳县。
曲阳县是正太铁路与同蒲铁路的一个重要交汇口,也是太原城北面的重要门户,前出以云中山为屏障,后退则有坚城为依托,战略位置非常重要,自古就是山西的屯兵之地。
在曲阳县城北面十几里的一座山脚下,一座庞大的军营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辆辆卡车和马车、牛车进进出出,而县城通往军营的一条简易公路上,无数的民工和老百姓赶着各种大车奔走往来,车上的物资把大车压得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