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之前几个日本人喝酒的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个昏迷不醒的人,几个黑影却是进进出出各个房间,不一会就有人提着一个箱子从小楼上下来,对着院子中间的一个黑衣人比了个手势,那个黑衣人一挥手,几个黑影就一人夹着两个日本人从松木商社大门走了出去,沿着昏暗的街灯,无声无息就消失在远方的黑夜之中。
院子里黑衣人则是四处观察了一下,用扫把和抹布消除了地上的一些痕迹,将每个房间都打开了窗门通着风,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又指了指地上有大半个人高的保险柜,黑暗中就走出一个又高又壮的黑衣人,轻轻松松将百十来斤重的保险柜扛上了肩。
两人走出松木商社后,将箱子放在地上,那个矮一些的黑衣人又走了进去,将商社的大门从里面关紧,这()
才上楼从二楼一扇开着的窗户一跃而下,落地轻如鸿雁,悄无声息,随即就提起地上的箱子和高壮黑影一起离开,不多时就消失在街道深处。
……
原田圭太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他只觉得自己一直在暗黑中行走,也可以说是在流浪,好像这片黑暗完全没有尽头。
他不知道行走的目的何在,是要逃出这片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黑暗,还是去寻找自己内心深处里一直期盼的安宁,反正他感觉很累,但是脚下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前行……
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一丝光亮若隐若现,他想睁大眼睛看去,却感觉眼皮像是一座厚重的城墙,怎么都无法推动,他拼命努力地用力,拼命地想用手去撕扯,但是双手却是不受控制地纹丝不动。
终于,努力和拼命带来了效果,光亮渐渐通透起来,穿过厚重的眼皮,直射在自己眼瞳之上,此时又显得那样的刺眼,眼睛被刺激得酸涩无比,但是他好不容易感觉到了光明,绝不愿意放弃,他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奋力与眼皮争斗。
看见了,终于看见了……是一盏明晃晃的灯直射在自己脸上。
昏沉的思维开始渐渐运动起来,就像是生锈多年的机器,反应迟钝,运转生涩,开始感觉到从腿上和手上都传来了酸麻和疼痛,多年训练出来的明锐感知这时开始发挥作用。
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现在在一间房间中,双手和双腿都被死死绑在一张椅子上,被强光刺激d的眼睛还是能隐约看见前面黑暗中坐着几个人。
他反应过来这是被捕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落入那方势力之手,中国人?俄国人?英国人?当然还是中国人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自己是怎么暴露的,是怎么被抓的都就根本想不起来,脑袋依然像灌了铅一般晕乎乎、沉甸甸的。
前方一个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中国话。
“你是第一个有苏醒征兆的人,说明你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都要比其他人强,对你们这些特工来说,也就意味着你就是他们的头和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