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草原上的仓鼠,有点什么好的东西都一点点的都往家里藏,只要自己时不时顺着留下来的痕迹,伸手这么一掏,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连窝端走。
嗯,今年似乎这里的汉狗少了一些,凑了三天才凑两千多人,可能上次南下之后都跑远了吧,不过没有关系,大不了明年再换一个方向就是,反正汉狗就跟大草原上的野草一样,一窝一窝的生,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鲜卑攻城伐寨,动用的都是老套路,老得不能再老的套路——驱民攻城。现在派出了十几个百人队,除了搜刮汉人积攒下来的财富之外,就是网罗一些人口,在攻城的时候可以顶在前面,消耗守城器械,打击兵卒的士气。
还是汉狗这边好啊,气候又温和,就连这风吹的就跟汉狗的婆娘一样,都是软绵绵的,滑嫩嫩的……
大当户站起身来,向着手下高声喊道:“今天攻城!城里汉狗有布匹,有粮食,有好酒,还有女人!破城之后,大索三天!儿郎们,发财的时候到了,今年冬天部落里面是啃草根还是吃酒肉,今年冬天是一个人睡觉还是带着女人暖被窝,就看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鲜卑众兵卒疯狂的挥舞着兵器,不管是在马背上的()
,还是没有上马的,都一律高声呼喝着,脸上洋溢着一种对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的渴望和憧憬……
旋即这种渴望和憧憬就变成了狰狞,然后在野地里面的一群群被绳索绑成了一串串的汉人农夫,不管男女老少,就像是像是羊狗一般,被鲜卑骑兵驱逐着往县城出发。
鲜卑骑兵在这些汉人的身后呼喝这,挥舞着长长的鞭子,就像是在草原驱赶着羊群,在外围兜着这圈子,恶狠狠的把一些跑歪的,跑得慢的汉人,抽回队列当中去。
每十个汉人,被捆绑着双手,一个个绑成一串;两千多名汉人,编成了两百多串,哭着,喊着,求饶着,咒骂着,却在鲜卑的鞭子、马蹄和战刀之下,不得不往前蹒跚而行。
走得三两里地,一些年迈的老者便渐渐的落在了后面,几个鲜卑骑兵不耐烦的就拿鞭子抽了上去。
一名在队列末尾的老者的背上顿时就是被抽得衣裳破裂,血肉模糊,虽然是奋力往前挣扎,但是毕竟是年迈,身体实在是跟不上,吃不住劲力,再往前踉跄几步,一脚踩歪,便摔倒在地上。
鲜卑骑兵冷笑一声着,竟然直接便纵马往跌倒在地的老者身上踩去,只听闻如同材枝折断的声响,老者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布口袋一样,才虚弱的发了一声喊,就呕出几口鲜血,被踩踏得断了气。
一旁被老者带到在地的两三个汉人原本想来拉老者,却没来得及,只得眼睁睁看着老者惨死。
鲜卑骑兵在马背上稍微弯弯腰,竟然连绳子也懒的解开,一刀将绳索从中砍断,然后冷漠的看着另外的几人……
作为第一波攻击的鲜卑千人队,也下了马,混杂在汉人百姓当中,望城墙下而来。
城墙之上的城门守备将领甚至都认得城下畏畏缩缩,但是有无可奈何不得不在刀枪之下往城下簇拥而来的乡里乡亲,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然后发出了一声像是被捏住了半边脖子一般的怪异叫喊声:“放箭!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