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怎么跑到郊外墓地去了?”
——你来就对了,我们快冻死了。
“哦哦。”
电话挂断后,司泽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懵懵地问司云海:“爸,刚刚那真是三哥的声音吗?我是不是听错了?”.Ь.
司云海脸色凝重:“是他。”
司云海了解他的这个三儿子,无缘无故不可能跑到郊外墓地去,还是和司绵绵一起。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那我们现在去接他们吗?”
司云海皱着鼻子忍受着身上难闻的气息,其实他身上的味道真的不重,主要是他嘴里全是那个大杂烩的味道,以至于他觉得浑身都是那个味。
司泽悬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全是因为他张嘴时,那股口气。
思索几秒后,司云海还是选择暂时牺牲自己。
“去吧,开快点。”
现在是晚上,又天寒地冻的,司云海担心司泽正手上的伤情变重。
“好咧!”
得了准许,司泽悬加快了速度,直奔南城郊外。
看着外面有些熟悉的夜景,司云海心情开始沉重起来。
前面有个工地,现在已经因为闹出人命再次荒废了。
那是他最器重的大儿子司泽宇死亡的现场。
“又是郊外,”司云海喃喃出声,“阿正和绵绵不会出事吧?”
“什么?爸,你在跟我说话吗?”
司云海收回目光,严肃道:“让你开快点。”
“我已经很快了,我又不是四哥玩赛车的。”
司泽悬嘴上嘀咕,还是又提了提速度。
于是,正蹲在路边,给钓鱼佬修车的肖俊刚从车底钻出,就被溅了一身的泥巴。
“呸呸呸!”肖俊吐出一口泥巴,看着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车尾灯,快气死了。
“什么人啊,大半夜的还往郊外开!”
钓鱼佬拿着鱼竿和空空如也的水桶回来,正好听见这番话。
“应该也是钓鱼佬吧,啧,冬天的鱼就是好钓。”
肖俊看了眼水桶,翻白眼:“那你怎么空军了?”
钓鱼佬瞪他:“你懂什么?钓鱼只是乐趣,又不是为了吃鱼,我钓到的鱼都已经放回水里了。”
“我信你个鬼。”
钓鱼佬也懒得跟肖俊争,要不是他开车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路上的一块订满了铁定的木板扎穿了轮胎,他才不会叫修车小哥来帮忙修车呢。
从兜里抽出两百块,“呐,修车费。”
肖俊收下辛苦赚的两百块,内心心酸不已,他堂堂肖氏集团总裁,现在竟然要晚上出工赚两百块!
呜呜,太惨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钓鱼佬没等到答案,一抬头就看到修车小伙红着眼一副要哭的样子。
钓鱼佬心头一突,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然这小伙子怎么要哭了?
难道是嫌钱少?可是线上明码标价的啊。
算了算了。
钓鱼佬从兜里摸摸索索一番后,又凑出了十三块六毛,全部塞给肖俊。
“小伙子,快过年过年吧,除了我,已经没人出来钓鱼了。”
说完,拍了拍肖俊的肩膀,潇洒地走了。
肖俊看着手里的零钱,更想哭了,他现在都混成乞丐了吗?
回头看看他那停在路边的豪车,心里舒服了很多,他还是有钱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学赛车!
将钱全部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