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司泽宇的车缓缓在司家门口停下。
“哎呀,七小姐怎么受伤了?大少爷快,蔡医生正好给五少爷做完检查。”
管家匆匆出来迎接,又匆匆开路去了。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司念的存在。
司念无所谓,她仰头往对面别墅二楼的落地窗看,那个男人……
他果然在那!
此时的他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额头上绑着绷带,右手上打着石膏,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脸色惨白,比前世垂死的她没好到哪里去。
记得前世,他也是一直坐着轮椅,他是怎么受伤的?消失的那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治腿吗?
对她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念有太多疑问了,但她不急,她会一步步探索这个男人!
司念走到司家大厅时,蔡医生刚好给司绵绵处理好伤口,司绵绵也已经“醒”了过来,旁边是司父司母和司泽宇。
真搞笑,接亲妹妹回家的大日子,连人都凑不齐,明显是不欢迎她的回来,亏她前世还以为哥哥们是真的没空。
“老爷夫人放心,七小姐伤得不重,只是轻微擦伤,受了些惊吓,过几天就好了。”蔡医生如实汇报着。
司念记得蔡医生,司家的家庭医生,主要是负责照顾重病在床的五少爷司泽生。
一个为了钱,故意把消毒水换成盐水涂在她伤口上的垃圾!
前世的仇,也有他一份。
“什么叫只是轻微擦伤,绵绵刚刚都晕倒了!”司泽宇暴跳如雷。
“大哥你别怪蔡医生,我就是摔下楼梯的时候磕到头才会晕倒的。”话毕,她忽然捂着嘴,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一样。
司母眉头一皱,“你说什么摔下楼梯?”
“没有什么,是我不小心摔下楼梯的,跟念姐姐没关系。”司绵绵试图弥补,可她的眼神又小心翼翼朝人群后的司念看。
众人好似才想起司念一样,纷纷转身朝司念看来。
“你就是司念?”司父审视着这个分开了十几年的女儿,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肤白貌美,标致漂亮,眉眼跟他那几个才华横溢的儿子有几分相像,果然是他司家的基因。
司母则语气不好质问,“是你害绵绵受伤的?”
“爸、妈,就是司念把绵绵踢下楼梯的,我亲眼所见。”司泽宇抢先回答。
“大哥,你不要说了……”司绵绵假意拉扯了一下司泽宇。
司泽宇恨铁不成钢道,“绵绵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我亲眼所见还有假?”
“司念!跪下!”司母大喝一声,敢伤害她宝贝女儿,她决不轻饶。
司念淡漠看她,“你谁啊?”
“我是你妈!”
“哦,你就是司绵绵嘴里说的那个想要割我的肾救儿子的那个蛇蝎妈妈?”司念啧啧两声,目光上下打量司母,就好像在审视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