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远山的脸色,从平静变得有几分震惊,到后来眼神中写满了诧异,最后又多出了几丝担忧。
直到司马婧把话全都说完,过去了四五分钟,茶杯里的清茶都凉了,苏远山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若非是道尊老人家委托让你传话,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会有此事。”
“苏老爷子这话说的没有错,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至于真相是什么跟我无关,如此我也算是完成了师尊的嘱托。”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跟我说这些,只怕我这把老骨头进了棺材,也不会听到真相是什么。”
苏远山颓然长叹,挂在心头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打开了,好多年脸上没有露出过此时的笑容。
只是很快苏远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愧疚,如果说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那么当年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亲手杀死了那个人。
“事已至此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苏老爷子您只有坦然接受面对,毕竟人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看到颓废的苏远山,这会儿司马婧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至于说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清楚。
“小婧你说的对,木已成舟后悔无用,我苏远山在此用性命发誓,今后不管是谁想动楚风分毫,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两人之间谈了些什么,楚风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
徒弟的按照老头子的吩咐做事,不告诉他肯定有其中的道理,强求这些也无意,倒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了再说。
老旧的巷子里,街道两边有许多商贩的叫卖声,各种各样特色的地方小吃,味道比正宗招牌店还要好吃,吸引了不少客人慕名而来。
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知了声不绝于耳,给这个夏天增添了许多的吵闹,这才是老城区该有的样子。
“这叫花鸡味道还真不错,外酥里嫩香气扑鼻,光是闻味我就能吃下去三只!”
楚风走在苏韵前边,手里端着刚出锅的叫花鸡,手掌拍碎包裹着的泥土,香味瞬间从缝隙中飘散出来。
叫花鸡金黄色的外表油光闪亮,正冒着腾腾热气,楚风这会儿顾不上许多,扯下一条鸡腿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咀嚼着。
自己吃还不忘将另一条鸡腿,递给跟在身边的苏韵,活脱就是刚下山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
“我说你就不能注意自己的形象,好歹在杭城你也算是个大人物,这种样子被人看到还不得笑话你!”
“笑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人活一世就图个逍遥快活,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看法。”
“好吧我承认说不过你,你这个家伙的胃口还真不小,两斤重的烤地瓜,两笼小笼包外加一只叫花鸡,我都怀疑这几天你吃饭没有。”
这么多东西加起来,能顶的上苏韵一周的伙食,就这样楚风还说吃了个半饱,顶多只能算打打牙祭。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只叫花鸡就剩下了鸡肋骨,楚风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这才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
“你不知道这几天时间,我跟他们几个人到了越国,也不知道吃了点什么玩意,人家还说是当地特色美食,实在是下不去口。”
楚风这话倒是没掺假,他在清风山上什么苦没吃过,洞里的老鼠都没逃过他的魔爪,都是老头子为了锻炼生存能力。
去了越国还真大开眼界,什么河里游的地上跑的,甚至是山坡上的青草都不放过,放一群人上去能把山吃成了秃子。
“听你这话肯定这几天没少遭罪,等会儿回到家里还有大餐,到时候你吃不下只能在边上看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