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要不你把外面排队等着的患者编号,以后每天下午诊十位。早上学医理,下午坐诊,十个人轻轻松松能搞定,不会累着。如何?”
宋子苒想了想,这也是个法子,不过嘛,天天都来坐诊,那她岂不是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了?不行,得像前世一样,有假期才行。干五天休息两天,就这么定了!不过今日,她的义诊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她在前面义诊,青玄神医在后面拿木头写号码牌。每个号码牌上,他都在隐秘处做了记号,免得被人仿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面排队的人知道小神医的规矩,排不到的准备散去,等下个月义诊再来。
就在这时候,小神医的助手阿仁,扬声道:“以后小神医每日免费给十位患者看诊,坐诊五日休沐两日。后面排队的,可以按顺序来领一个号码牌。明日小神医休息,自后日起拿着号码牌来看诊。”
来的晚本以为会失望而归的百姓,听后纷纷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好了,有了号码牌,就知道自己在哪天能排上,不用一等就是一整天了。
百姓们领了号码牌,记住自己来义诊的日子,都满意的离开了。
宋子苒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客房。正在给他爹喂水的李拴住,听到动静抬眸看过来,欣喜地道:“小神医,我爹醒了,烧也退了!”
宋子苒掏出一个药丸,从中间掰开,在手里团吧团吧,递给李拴住:“这两粒药,一粒睡前吃,一粒明天早上吃!我明日再来看看患者伤口愈合的情况。”
李拴住看看她,又朝她身后看了看,眼中满是疑惑。阿仁忍不住道:“看啥?你爹的伤,是我们小神医给治的。老神医只不过在一旁指点一二罢了。别看我们小神医年纪小,她的本领可不小。不信你在这府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人美心善的小神医?”
李拴住眼中的惊疑,被惊叹所替代——瞧瞧,人家还没他最小的弟弟大呢,就能独当一面,治疗疑难杂症了。而他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却抹着鼻涕,只会顽皮和哭闹……啥也不是!
或许是古人从未接触过抗生素,阿莫西林效果杠杠的。患者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本来三天就可以出院的。考虑到他们家比较远,便让他们住到拆完线再离开。
宋子苒留下医嘱:“患者伤在脚上,最好卧床休养几日,半个月以内不要剧烈运动。记住了,下次受伤,不要再自己处理,免得留下后患!”
李拴住推着他爹,感恩戴德地离开了。他悄悄捏了捏娘给他做的荷包,里面借来的银子还没用完。小神医果然是医者仁心,不但没收他诊费,连药钱都收很低。他借来的三两碎银子,还剩了一两多呢。
这其中还包括他的一身新衣服,以及七八天他们爷俩吃饭的钱。真是太实惠了!他回去一定好好宣扬宣扬——以后看病,就去慈仁堂,找小神医。她不但医术高明,收费还非常低,普通老百姓都能承受得起!
这父子俩离开的时刻,正是下午小神医义诊的时候。那些排队等待就医,或者等着领号码牌的百姓,有好些对这两父子还有印象。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指着板车上坐着的中年男人,道:“我记得他们!来的时候,他烧的都不省人事了。他儿子说,他们跑了好几家医馆,都让回去准备后事。没想到,慈仁堂竟然给治好了!果然,求医就要来慈仁堂啊!”
屠老大夫忙道:“这可不是老夫的功劳!这位伤患,是我小师妹诊治的,她的功劳我可不敢占!”
“原来是小神医的手笔,难怪了!上次有个小孩子,吃东西卡住了,人都没气了,最后不是也被小神医给就回来了?屠大夫,你也别谦虚,小神医难道不是你们‘慈仁堂"的坐诊大夫?”那()
位老者笑道。
屠老大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摇着手道:“这你可猜错了!我小师妹虽然借着我这医馆义诊,却真不是我们医馆的大夫。她可从来没从我们医馆领一个子儿的月银哪!”
“小神医给我们诊治,是一点报酬都没有的?”百姓们听了,面面相觑。
“小神医有时候还给家贫的患者,贴药钱呢!”阿仁忍不住道。小神医是他见过最厉害,也是最善良的大夫了。她义诊的这几个月,治好的病人不知有多少。每次都是尽量让他们用最少的钱,看好他们的病。整个府城,尤其是南城贫民窝棚,没有不知道小神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