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这不是小神医吗?咋啦?被谁欺负了?”一个来西城做苦力的百姓,看到了眼睛红红的宋子苒,忍不住挤进人群,关心地问道。他娘的老毛病,就是用小神医的偏方给治好的。
他身后的几个,也都是南城的百姓,家里都有人受过小神医的恩典,便把她围在中央嘘寒问暖。
“谁这么不干人事儿?小神医多善良多仁慈?每个月都免费给我们百姓诊治,开方子都用我们能吃得起的药。欺负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粗着大嗓门吼着。
“就是,就是!()
这事儿老神医知道吗?走,去慈仁堂,告诉老神医去!”一个汉子在人群中询问了一番,知道对方是有官家身份的,他们小老百姓硬碰不得。他们不行,不代表老神医不行呀?
围观的大多是西城的百姓,家里非富即贵,自然有自己打听消息的渠道。谁不知道,慈仁堂的老神医,是辰王府上的座上宾?只是没想到,这哇哇大哭的小娃娃,居然是老神医的徒弟。这下有好戏看喽!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气得咬牙切齿的红衣小姑娘。
小姑娘的表哥,也就是崇西县令的儿子听了,不满地瞪了表妹一眼——本以为表妹只是被家里人宠坏了,性子骄纵一些,没想到她在外面也如此刁蛮无礼,还打着县令亲戚的名头。这不是给他家惹祸嘛!
县令公子再三替表妹赔不是,还要把瓦缸里的红薯都买下来,作为赔罪。宋六毛冷冷地道:“谁犯的错,谁赔礼。她没有嘴吗?需要你代劳?”
县令公子对小姑娘道:“表妹,你态度不好,还把人家小妹妹吓哭了,去跟人赔个不是。你若是再任性下去,我会如实向爹如实禀告,把你送回吴县去!”
吴县在崇州的西南一隅,繁华程度自然不能跟府城比。红衣小姑娘用力抹了抹眼睛,一跺脚道:“表哥,我要告诉舅舅,你帮别人不帮我!”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本来这事,就是咱们理亏。道歉不是应该的吗?”县令公子一个头两个大——女人就是麻烦,根本不讲道理嘛!
红衣小姑娘看看周围对她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看看自家表哥不赞同的眼神,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她一扭身,冲出了人群,往不远处的巷子跑去。她的小丫鬟,赶紧跟上去……
县令公子目露尴尬,朝着宋六毛兄妹拱拱手道:“表妹不懂事,子帧在这儿再次向令兄妹表示歉意,我回去说说她,改日定备下薄礼,登门请罪!”
说完,他低着头,羞愧地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