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机不解道:“那我是要和太子妃交好,还是只要注意太子妃的动向就可以了?”
夏坤笑的意味深长,他侧脸看向李玄机的脸,言语间透着疼爱之意:“你可是喜欢屋子里的那个古琴?”
李玄机清澈的眸子顿时灵动了起来,她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国相爷,玄机只是摸摸而已。”
夏坤无声地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如沟壑一直延伸至发髻里,他起身走到李玄机身前,伸手摘下她脸上的丝帕,并指了指琴桌上的古琴道:“那是本国相特意给你买的,以前你父亲不是也给你买过一个价值连城的古琴么,那也算是虞姬楼的镇楼之宝了,知你最喜爱古琴,如今孤身一人在宫中,这把你就带回去吧,难过的时候弹上一曲,能想着你的身后还有国相爷支持,也就不感到孤独了。”
李玄机脸上是惊喜更多的切是无法表达的感恩之情,若不是当时安国侯的搭救,父亲说不定现在早就死了,他们李氏一族也可能就此在京()
城再也不存在了,虽然她还没见到被救出来的父亲,可是她相信夏坤不会骗她。
李玄机曾经在京城的贵女中也是拔得头筹的,一度也是被当做太子殿下嫔妃的不二人选,虽然太子妃早有内定,可是如若能被太子殿下相中也是极好的。
她的父亲户部尚书李烈本就是个张扬的人,而李玄机的祖父又是前朝的国相,李烈自然也是想和皇帝陛下攀上亲戚,所以自李玄机生下来他就着重培养,而且为人高调的还在宅子里建了一座虞姬楼,目的就是让京城中人只能听闻楼里的古琴之声,陶醉之余却见不到弹琴之人。
李玄机自然是不知,就是因为父亲李烈的过于招摇,让远在墨阳城的夏坤恨得牙根痒痒,所以李烈的入狱根本不是因为他乱议朝政,而是被夏坤陷害的。
当时的李玄机身居闺中不谙世事,突然就从尊贵的小姐贵女变成了带着奴契的下人,她怎么可能受得了,当被夏坤从一群衣衫褴褛地等着被卖掉的下人堆里救出来的时候,李玄机就已经把夏坤当成了她的再生父母。
其实户部尚书李烈确实是没有死,但也不像夏坤对李玄机说的那样,在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隐居了起来,而是被夏坤关在的地牢里,这一辈子恐怕也是见不得天日了。
夏坤之所以没杀了李烈,就是想还保留一张拿捏李玄机的牌,他虽然垂涎李玄机的美色,可每每想到他和自己的女儿夏明汐一样大的时候,还是把控制不住的欲望压了下去了,在他看来,美人终不可和江山媲美,先要江山,美人自然会来。
李玄机此时已经坐到了琴桌边,她解下披风露出里面月白缎的缙云罗裙,纤细的手指轻挽起袖口,并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坤道:“国相爷,这琴可有名字?”
“扶摇。”
“难道是疯婆道人制的那把?这琴不是早就在江湖上觅不到踪迹了?国相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