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魔气刚一升空,半空之中却似是突然被巨锤击中,身子却是不由一晃。
黑衣人不由大怒:“儒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并未曾招惹于你,你为何却布下这等阵法,强行干拢老夫的神识?”
“是吗?”儒子轻笑:“还请前辈见谅,晚辈自小体弱多病,神识最是薄弱。为了以防有居心不良之人以神识攻杀于我,所以每到任何一处,都会在我的战车周围布下拢乱神识的大阵。却不想冲撞了前辈,实在是对不起了。”
“放屁。”黑衣人不由大怒:“就算战车周围布下阵法,也不用弄到这么大的范围吧。”
“这就是前辈的不是了。”儒子仍是轻笑:“如果前辈不信,在场的几位朋友都可以为我作证,晚辈无论到那里去,都会先行布下阵法。”
“不错。”洛水仙笑颜如花:“晚辈与儒子乃是世交,从小都是相熟,无论每次与儒子相见,儒子都会在方圆数里之内布下灭绝神识的“周天神识绝灭大阵”。”
“什么,是“周天神识绝灭大阵”?”黑衣人眸中尽是怒火:“这等恶毒阵法,强行吞噬修者的神识,更绝灭空间之道。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护卫已身,又怎么会布下这等阵法,你快快将阵法收回,莫要自误。”
儒子却是咯咯笑起:“晚辈才疏学浅,只学得布阵之法,却并未习得收阵之术。此法布置一次,最多不过能支撑五个时辰,时间一到,阵法自破。前辈此时若是实在着急,只要不断的冲击此阵,此阵也是必破。”
“混张。”黑衣人气的须发皆张,眸中更是火冒三丈:“你这无耻小子,儒门一向以礼仪仁教自居,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混张东西。”
“前辈且莫动肝火,气大伤身。”儒子仍是轻笑:“儒门诸位前辈对于弟子的教诲,弟子绝不敢忘。对于朋友,自是以诚相待。可若是对付十恶不赦之徒,必不能坦诚。”
“你,,,,,”黑衣人不由勃然大怒,一时之间除了生气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若是真等儒子的大阵消失,先不说五个时辰之后会不会又冒出其他怪异阵法,单是五个时辰都拿不下一个枷锁境的后辈小修士,传出去都足以丢尽颜面。更别说现场的情况复杂之极,鬼门此时与妖族恶战,却是根本没有占到任何上风,彼此却是都有死伤。杨文君一柄青锋竟是将自已兄弟死死缠住,那怕是圣境强者,却根本没有占到任何上风。
更别说卓君临这诡异无比的无上幻化,更是不处不在,就似是一只打不死灭不尽的臭虫,时不时的出手给自已一拳。
而且是专挑要害下手,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此时身为圣境强者的神识被封,却是根本无法感应到卓君临的真身存在,仅仅在说话声中,却是已连中卓君临十余拳。对于一个圣境强者来说,被一个枷锁境修士拖住就已是奇耻大辱,更别说是被连连揍了十余拳。
那怕卓君临的拳劲并不能对圣境强者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此事若是传扬开来,却是只怕让自已兄弟二位成为世间所有生灵的笑话。
这次自已兄弟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出手夺取造化,最怕的便是夜长梦多。若是惊动了其他()
的强者,只怕以后便会成为全天下的猎杀的对象。
可是,偏偏这时候黑衣人自已却是根本不敢主动向人族出手。
天知道人族那些老不死的老怪物们给自已的这些个徒子徒孙留下了什么样杀手锏,若是一个不慎,阴沟里翻船也未必便没有可能。
一时之间,黑衣人竟是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前辈这是怎么了?”洛水仙咯咯轻笑:“这在场的生灵,修为最高的便是前辈。刚刚不是还看不起一个枷锁境的小修士吗?这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看样子前辈却是有些为难了吧。”
“你,,,,,”黑衣人气的几欲吐血,身子竟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众人看皆都盯着黑衣人,眸光之中尽是意味深长。
良久。
黑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先前的确是老夫小看了各位人族天骄,此时只要你们人族不再插手,等到事成之后,所得的好处,我们一起平分如何?”
“威逼不成,便来利诱。”洛水仙却是轻笑:“前辈这么说也未免太把我们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吧。要知道两位前辈到此时都未表明身份,要是万一赖帐,我们又如何去索取?不如两位前辈就此掀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然而与我们一起写下一份协议,就算前辈想要赖帐不认,我们也有个说法。”
黑衣人胸膛起伏不定,眸中杀气逼现。
此事若是一直不曾承认身份,也只不过是鬼门与妖族的事情。
纵然自已兄弟身为圣境强者,事后只要一口咬定并没有出现在此,便也可以抵赖不认。若是一但表明了身份,一但让外面那些老怪物查出了蛛丝马迹,自已兄弟便立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天地之间,卓君临的影子依旧无边无际,更是频频向着黑衣人出手。
黑衣人击中影子,影子只不过是随风而散,消失于天地之间。然而影子击中黑衣人,每一击却都是实实在在,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冲力。那怕是黑衣人身为圣境强者,也只觉被击中之处隐隐作痛。
洛水仙咯咯大笑:“这便是元清师叔这门绝技的精妙之处,“无上幻化,借假还真”,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除非对方以神念感应到自已的真身所在,否则这门绝技却是可以先天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