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偶尔还伴随着照彻万川的闪电和响彻天地的雷鸣。我坐在沙发上能清晰地听到身后的防弹玻璃窗上“啪嗒啪嗒”的雨水声,要知道这样厚实的玻璃,一般的中型雨滴打在上面是完全静音的。
我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飘忽,全身哆嗦地靠着房车的装甲车门,我相信我现在的表情肯定非常不好看,如果外面不是大雨滂沱丧尸泛滥,这家伙恐怕早就打开车门扭头逃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保不齐就是这么刚刚好,我家夏葵和他家的这么有缘呢?
“你家夏葵……平时在什么地方生活?出过远门吗?”我问道。
“我的生意范围在东南亚,所以我们一般生活在泰国、马来西亚、缅甸这些东南亚国家,每个地方也就呆半年就会换,她几乎不出远门,那边治安不太好……”男人回答。
原本不是同一个人,我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两个人的妻子同名同姓也算缘分,我让皮沃解开两个人的绑带,然后邀请他到沙发上一起喝茶详谈,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知晓一些我不了解的信息。ap..
为了弄清男人此行的目的,我和他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的促膝长谈,不过好在第一句话就让我确定两个夏葵只是同名同姓的不同人而已,然而当我们把记忆的时间往前拨的时候,一个不但不可思议,而且十分恐怖的荒唐结论慢慢浮现出来。
看来我确实高兴得有点过早,这个结论恐怕比两个夏葵就是同一个人更加让我不能接受。
中年男人名叫皮特·里斯,美国人,差不多50岁,往返东南亚的几个国家做药材生意,似乎是赚了不少钱。3年前刚刚离婚的皮特和去泰国出差的27岁的夏葵相识并很快结婚。第一件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就是这位夏葵恰巧也是护士,而且即便离职了也和我妻子一样在半年前被一封调任函调到岛上的德固医院。
难道德固医院有什么癖好只喜欢任用名字为夏葵的护士?
皮特也提供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信息,丧尸病毒爆发后各国政府很快以“岛内爆发未知的危机”为由***并且停止了岛屿和国内的一切往来,得知消息的皮特则让自己的贴身保镖,也就是现在还在昏迷的美籍泰国人乔·巴特花重金寻找了一批曾经的战友护送自己登岛。为了这个计划,皮特花大价钱租了一艘大型游艇和两架民用直升机,并且趁着夜色偷偷飞抵了岛屿。
然而岛内的局势远超皮特所料,飞机刚刚入岛就失去控制坠机,行程才刚开始,护送的保镖部队就从二三十人锐减到十几人,这十几个人护送着皮特一路磕磕绊绊,和我一样靠着零散的线索寻找着妻子。
我身为专业特工,干这种活几乎可以算是信手拈来,但是这帮专业是打仗的队伍其实并不擅长干这种特务干的活,所以这么几个月下来队伍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岛上来来去去。随后物资耗尽,原本的队伍也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的几个人还因为司机在开车中途发作尸变而牺牲,到现在原本浩浩荡荡携带各种武器装备的部队就只剩下我眼前的一个贴身保镖了。而所有的物资,也只剩下那个背包中可怜巴巴的一些罐头和巧克力。
就在近乎弹尽粮绝之际,他们发现了正在查看货车的我们,所以打算搏一搏,从我们身上获取到活下去的物资。只是可惜这一脚踢到了钢板上,没想到我们也是练过的,尤其是黑猫还是风灵月影流的大宗师,开挂界的鼻祖,棋差一招被我们活捉。
这就是为什么我老是强调万事不明,信息先行的道理,知己而不知彼,一胜一负而已。
互相交流了登岛之后的信息,我们越聊越投机,乔·巴特也在这个时候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皮特喝了一口水,和我又开始()
聊起了各自的夏葵。
经过我们两位丈夫的回忆,两个夏葵在几年前都生活在大陆南方地区,大学虽然不同城市,但高中是同一个城市不同学校,初中之前包括小学居然同校同班,再继续比对的话,未成年之前的兴趣爱好甚至是缺陷都一模一样,成年之后由于各自生活环境的不同而有了不同的喜好和习惯。
这是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的第二件事,这些都是我们通过各自记忆中的夏葵所比对得出来的结果,然而这个结果是非常荒谬的,毕竟我们记忆中的妻子都是独生子,并没有听说她有什么双胞胎的姐妹,但这丫头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目前的科技水平而言,不可能通过什么简单的方法就这么复制粘贴出来另一个夏葵。
如果非要用一个勉强说得通的解释,科技层面只有克隆可以做到,玄学层面也只有传说中的双鱼玉佩可以做到。但是克隆是复制dna,并不是复制人,双鱼玉佩也仅仅只是一段传说故事而已。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两者确实存在,也不可能有什么组织会把这么机密且宝贵的资源用来复制一个普普通通的夏葵,用来克隆一个爱因斯坦或者一个特斯拉之类的绝顶聪明人来推动科学发展难道不香吗?
聊到后面我和中年男都沉默了,此时那个外观酷似兰博的乔·巴特全身疲软地瘫坐在门口,眼睛却盯着一边和小考拉因为一块巧克力争得面红耳赤的黑猫,皱着眉头一副五味杂陈的样子。
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因为败给黑猫而产生了满脑子的问号。..